翻湧的酸澀
有時候在你已經忘記的時候被迫回憶起的事情和人,總會以一種特別的方式再見。
比如現在——衛涼和另一個實習生一起跟著部長去子公司進行開展業務調研,然後應酬完後準備回酒店的時候迎面碰上了。
衛涼的肩上還趴了個已經醉過去的同事,雙手扒拉他的肩膀說醉話,頭使勁的往他脖子湊,撥出的氣都是酒味,衛涼最討厭的味道,他往旁邊躲,一手將他的頭往外推。
餘光瞥到前面的人,他停下推搡的動作愣愣地看著前面的人。
和那時候似乎並沒有不同,就是頭發有點長,還戴上了眼鏡。
模糊的記憶中那個人並不是近視,而且眼睛很好看,在講臺上回頭看過來的時候像承載著光一樣 ,讓人移不開眼。
現在戴上眼鏡後的他看過來的眼神帶了些許疲憊與滄桑感,記憶中帶了17班幾十個學生的那個老師都沒有此刻這般有種頹廢感。
在看清是誰後,登時愣住,眼睛微微睜大似是不敢相信面前的人。
“嗯……歪?我外賣到了嗎?”趴在衛涼肩膀上的同事突然的說起了醉話打破了對視的兩人此刻凝滯的氛圍,衛涼收回了目光扶好快倒下的人皺眉道:“清醒點,現在還在外面。”
顯然對已經喝醉的人說清醒是不明智的,同事像是耳背一樣突然湊近叫嚷:“什麼?我外賣被偷了?”
“哈哈……額唔。”薄語拖著的人突然笑了起來,對上了薄語冰冷的目光瞬間啞聲老老實實揪著薄語對衣角躲後面去了。
一個身高體型都比他魁梧的男人小鳥依人一樣躲在比他矮的男人後面,就差嚶嚶嚶了。
薄語嫌棄的拍掉他的手:“自己打車滾。”說完再看向前面,衛涼帶著身上的掛件在路邊叫車了,剛才那一瞬彷彿是錯覺,看過來的眼神中帶著疑惑與迷茫,但是很快就被掛在他身上的拿人吸引了注意力。
親密的兩人,親密的接觸,沒來由的讓薄語有些嫉妒。
哈,沒想到五年沒見他們以這種形式見面,還以這種形式讓他頭一次有些後悔……
後悔沒有抓住,後悔他現在和別人如此親密。
“薄語?”身後的人又扯了扯他衣角疑惑道:“你盯著人男生看什麼呢?”
“看上了?我幫你搶過來?”說著他雙眼亮了起來擼起袖子準備上前,薄語一腳過去:“閉嘴,站住。”
他的聲音很低,旁邊就是酒吧所以衛涼沒有聽見,他扶著顫顫巍巍站不住的人一邊伸手叫車,餘光看見不遠處的人的動作,直接轉頭看了過來。
擼起袖子準備搶人的男人在得到薄語對呵止後還沒收手就被發現了,對上衛涼的目光,眼睛眯了眯,有些重影:“咋還是三胞胎呢?”
衛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