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不決
衛涼待的時間不長，和趙老師也是簡單敘舊，分別時趙老師加了衛涼的微信把薄語對微信推給了他，猶豫過後衛涼也沒有點開那張分享的名片，收了手機送趙老師到站臺看著她上車後坐在窗邊和自己揮手告別，衛涼也抬手揮了揮直到公交車離開視線才放下。
“騙子。”
今天的時間才過去一半，和老師告別後衛涼又開始漫無目的的亂走，一中離自己家其實也不是很遠，做公交大概幾分鐘，走路差不多半個小時就到了。
以前衛涼放學不愛擠公交就走路回去，走的快了趕上飯點，慢的話天都黑了，父母怎麼勸都不聽。而李景倒是陪了幾次，但是實在不喜歡走路最後學了腳踏車慢悠悠騎著陪他走。後來的上下學都是李景帶他一起的。
因為衛涼學不會腳踏車，平衡感不行，一條直線能騎出山路十八彎的勁頭來。
路過的幾個少年騎著腳踏車過去，衛涼目光追隨，身子也轉過去看了會兒，直到消失在轉角才收回來轉身繼續往前走。
衛涼把手機拿出來點開趙老師的頁面，上面的名片還掛著，他點進去看了一下，id就兩個字：參商。
頭像看不懂是什麼，白底黑色線條，是一團黑色線條。
新增通訊錄……
申請新增朋友……
傳送新增朋友申請……
……
手指懸在傳送那一欄，指節曲了幾次，最後按放在手機側面三個按鍵上的手指挪動了一下，一個用力，手機螢幕黑了下去。
“嗯……沒電了。”衛涼確定之後將手機塞回口袋，看向前方繼續走去。
幾分鐘後，來到自家小區樓下。
江城大學在江城另一邊，公交幾乎橫跨整個江城，還不是直達，轉車幾次下來都要個兩個小時，所以讀書的時候他都是住校的，畢業後實習的地方也離家遠，所以為了方便在實習的公司附近租房，平日沒什麼事基本上不回來。
回了也不一定聚上，父母的工作從他有意識起都是朝九晚五週末雙休偶爾出差這樣下來的。到現在都沒有變過，頂多出差十天半個月不見人而已。
衛涼畢業後就更加聚少離多，雖然他畢業了之後他們才拉了個家族群，他們一家，也只有三個人，偶爾會關心問候一下，空閑了聊聊天。
他沒問過要不要把他哥拉進來。
這幾乎是預設的禁忌了。
衛涼覺得自己是不是應該慶幸，自己的不理智被打退了回來，然後沒有被發現，就這樣平淡的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