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本質上很像

我們本質上很像

三天兩夜的假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李景表示玩的很開心，但是他還是想問一下衛渢一些事情。不過沒機會，因為嚴恪一直在衛渢身邊幾乎沒離開過，李景覺得有點別扭。

衛涼看著兩人一個笑嘻嘻，一個生悶氣，還有個事不關己收拾東西，突然的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看向窗外，日頭挺好，回到家大概剛好擦黑，能夠吃上晚飯。

出來一次旅遊原本衛涼不想帶什麼回去嫌麻煩，但是李景大包小包給規劃的整整齊齊的，兩家父母的禮物都有。

嚴恪見了說了一句，“李景同學真是好啊，對小涼也很好，事無巨細的。”

衛渢聽了一個眼神過去，後者聳聳肩去找車了。

“他說什麼呢？”李景不大明白，“誇我啊？”但是語氣感覺不對勁。

“誇你，接受就行了。”衛渢拍拍他的肩膀點點頭，聚的說太多也不好。

正巧嚴恪不在，李景還是把想問的話說了出來。

衛渢看了他一會兒，什麼也沒說的搖搖頭，看著前面打著燈的車慢慢駛來，他忽然笑了出來。李景不明所以，剛想問點什麼，沉默許久的衛涼說話了：“哥，我應該是有喜歡的人了。”

李景：“……？？？！！！”

總之表情變幻無窮，最後差點撅過去。

衛渢表示的很正常，意外的挑挑眉，有些好奇：“難得？不過早戀還是要有度，別影響學習。”

現在的他顯得是個好哥哥的樣子勸衛涼，但是對於他的喜歡不置可否。

李景一臉崩潰：“衛大哥你都不驚訝嗎？衛涼哎！他居然會有喜歡的人！”

“我和他成天在一起都沒發現！”

“有沒有可能那個人就是你？”嚴恪走過來的時候剛巧聽了那麼幾句，於是揶揄了一下李景。

衛涼說：“不是，他年紀比我大。”說完對上嚴恪的目光，交彙處嚴恪似是明白了什麼，臉上的笑意斂去，走到衛渢面前拎起地上的大包小包放進後備箱。

李景還在那感嘆：“你居然找了個年紀大的？高三班的？哪個班的學姐？”

對於衛渢的事情他已經完全拋在腦後了，滿腦子都是衛涼有喜歡的人了，年紀還比自己大……

但是全程下來都是李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衛涼沒有做多解釋，衛渢依舊沉默，連平時偶爾會插上兩句嘴的嚴恪也不再說話，李景覺得沒趣幹脆去玩手機了。

在候車室等車的時候，衛渢單獨找了衛涼去一邊聊。

“是誰？”他簡單直入的問。

衛涼看著衛渢，抿抿唇沒有說話。

衛渢用力撥出一口氣，抬手把額前頭發往後一捋，手放下的時候猛的拍在衛涼的肩膀上，他說：“當年爸原本把這個巴掌拍在我臉上的。”

“很痛，但我知道相比之下他們的心更痛。”

“衛涼，我知道你，按著傻乎乎呆呆的，但是心思比誰都通透，也正因為如此，一旦認定了，也不會更改。”

“你都看出來了，是吧？”衛渢放在他肩上的手上移，捧著他的側臉，拇指指腹輕揉了下衛涼的眼角，他的目光一如往日一般幹淨，只是往日懵懂迷糊，但此刻卻異常堅定。

彷彿幹枯歪斜的植物被久違的水澤浸染，重新煥發光彩，生機勃發。

衛渢蹲下來，有些無力的靠著牆，衛涼想了想也跟著蹲下來，抬手將衛渢淩亂的發絲整理了一下，緩緩開口道：“我們本質上很像。”

“我倒是希望不像。”衛渢不敢看他，聲音有點難以抑制的顫抖。衛涼覺得此刻他可能需要一個擁抱，但自己的話會給他更重的負擔。

衛涼說：“在這件事上，我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同樣的，我也能夠在後悔中很快抽身。”衛涼說，“這是我能夠比得過哥的一點。”

後來兩人短暫的聊了幾句，在嚴恪察覺到不對的時候上前來時，衛渢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了。

然後就是再次分離。

嚴恪問：“他說了什麼？”

衛渢不想說，嚴恪有辦法知道，他並不會允許有任何能夠阻止他和衛渢在一起的阻礙存在。

親人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