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鬧中的不安分
本著東道主的嚴恪請兩高中生0元逛景區,李景大喜,衛涼無語,衛渢更無語。
“他們出來逛,你摻和什麼。”
“這不是怕小孩子在景區被宰嘛,我本地人,方言一透過去保準……”
“保準宰的更狠一點。”衛渢暗自翻了個白眼,當年他剛來讀大學的時候被嚴恪帶去四處玩,對方連價都不會講,啥東西看中了直接買,死活不聽,後來自己不想跟他出去了才老老實實開始考量物品必須程度。
說是這樣說,但衛渢還是和衛涼一起出去了。再怎麼說也是親弟,真被騙了他會氣到心梗。
而且……
衛渢打量了一下衛涼,確認似的點頭——單純中透露出來一絲好騙。
而且對錢財真的一點也不上心,都是讓李景管的。
要不是李景也算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要是別人他都不放心。
都是一個家出來的,怎麼性格就差那麼大呢。
爸媽放心衛涼出來,大概也就是因為李景吧。
因為景區的車費太貴了,衛渢嚴厲要求嚴恪去附近的商場去停,雖說也是貴,但總比景區裡好,能省則省。
嚴恪沒辦法,順著衛渢找了個不太遠的商場停車。
衛涼休息了一晚總算有些精神了。
“哥?”他看著衛渢,叫了他一聲。
正在說嚴恪的衛渢回頭:“怎麼了?”
“啊——沒了。”衛涼打了個哈欠回答。
讓人摸不清頭腦,衛渢也懂得衛涼有時候確實腦子有點不線上,除了滿腦子薄荷大機率什麼都裝不下。
出來玩都是被逼的。
“行了行了,走吧。”衛渢手搭在衛涼的肩上把人攬著往前走。
原本搭在衛渢肩上的嚴恪看了看自己懸在半空的手,左手中指上還帶著一枚銀質金邊的素戒。他無奈地笑了笑放下手跟了上去。
進了景區後李景跟撒歡的猴子一樣上躥下跳的,衛涼很淡定的跟在後面左看看右看看倒也不見得有多感興趣,但步伐明顯變快。衛渢也放下搭在他肩上的手,慢慢的嚴恪和衛渢並排跟在後面走,看到兩個17歲的高中生一動一靜的突然感慨起來:“你看他倆,像不像我們剛入學那會兒?你也很活潑。”
“但我不像你弟,你弟呆呆的。”嚴恪悄悄在衛渢耳邊吐槽。
衛渢抬手將他揮開,嫌棄的說:“別靠太近,熱。”
現在雖然才上午,但是日頭出來溫度也上去了,簡單的貼近都讓衛渢覺得粘膩難受。他很怕熱,也很怕冷,所以嚴恪後來和他搬出來住後總是能夠第一時間給他調室內溫度,最適宜衛渢的溫度。
“不過他發小看著挺靠譜,會不會……”嚴恪話未說盡,在衛渢的拳頭威脅裡趕緊退開,他可不敢惹熱得難受的衛渢,心燥火旺,會毫無理智的動手的。
嚴恪深覺吃過此虧的其中味道,笑嘻嘻的又往旁邊挪了挪,路過買冰沙的攤子停下來看了看就買了一份。拿著杯冰沙往前看時突然笑了。
衛渢正在陰涼處滿臉煩躁的看著手機,不時的抬頭往衛涼的方向看了看,確定人沒有跑太遠又低頭看手機。
嚴恪快步上去,把冰涼的杯壁貼上衛渢的側臉,冰冷刺骨的感覺襲來,激的衛渢反手就是一巴掌。
“……”
嚴恪看了看已經落地的冰沙,杯子已經裂開,冰沙灑的到處都是。
兩人面面相覷。
衛渢尷尬地揉揉被冰過的臉眼神瞟向一邊。
“渢——”嚴恪整張臉皺在一起跟失落小狗一樣可憐巴巴的叫著衛渢,後者帶著點羞愧但是依舊嘴硬說道:“那個冰沙太冰了,不知道我怕冷嘛!”有理有據後他看向嚴恪,聲音都高了一個度,但是在對方可憐兮兮認錯的眼神中斂聲輕咳了一聲說:“你突然……對不起……”找他過錯,最後道歉的還是自己,衛渢實在抵擋不住對方那委屈的樣子,想了想也是自己反應過大了,幹脆點就道歉。
而嚴恪見好就收容易滿足笑著說再給他買一份轉身就去了,衛渢看著他在冰沙攤前的側影,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轉過頭再去看衛涼,那兩人已經站在對面的陰涼處嗦著兩杯奶茶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衛渢:“……”
“玩你的去,看什麼看!”
李景趕緊拉著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