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和月讀不能比,不過讓你看看我的幻術空間好了。”站直身體,離注視著鼬的眸子顫動了一瞬。
以二人為中心,雪白的畫面迅速蔓延開來,眨眼間山洞內的環境變成了一望無際的空蕩空間。
“這樣的幻術空間有何意義?”從始至終鼬的眼神沒有任何變化,那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中的神態讓離十分不爽。
“能滿足自己的一點小願望啊。”離變戲法一般憑空摸出來一支菸叼在嘴上,菸頭無火自燃的冒起煙霧,離深吸一口將煙霧噴在了鼬的臉上。“很多東西再也看不到摸不到了,在這裡我則可以隨心所欲,而且我也不喜歡被人偷聽。”
“是嗎,看樣子你對木葉還留有餘念。”鼬顯然誤認為了這個幻術空間對離的作用。
“隨便你怎麼想吧。”索然無味的丟下菸頭碾滅,離踩著菸頭的動作有些憤憤然。“鼬,你知道嗎?”
“什麼?”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離話中的意思,一擊重拳落在鼬的小腹上讓他忍不住吐出一口酸水。
“我恨你!”抓起鼬的長髮將他的臉抬起,離陰沉的注視著鼬的雙眼。“我討厭殺人,滾燙的鮮血濺在手上逐漸冰冷黏稠起來的感覺讓我噁心的想吐。”
“可是我卻不得不因為被暗部追殺而反擊,還害死了兩個救了我的好心人……”腦海中不僅浮現血泊中被人指指點點的自己和川穀師徒的畫面,離咬著牙鬆開鼬的長髮瘋狂揮舞著拳頭擊打在他小腹上。
“沒關係,我幫他們報仇了,這能稍微減輕我心中的罪惡感……我只是想離你們遠遠的!逃到沒人找到我的地方安安心心研究忍術!”離喘著粗氣停下痠軟的雙手,明明是被束縛著毆打的一方,鼬卻看著失魂落魄的離眼中露出一絲憐憫。“結果我被那個帶面具的王八蛋盯上了……”
“託那個帶面具的福,我所到之處盡是殺戮與慾望,連一個容身之處都找不到。”再次抬頭看向鼬時,鼬已經收回了眼中的情緒恢復成波瀾不驚的模樣。“你還一副了不起的樣子質問我,為什麼來曉?”
“告訴我!背上叛忍的名號被四處追殺的我是因為誰!”
“告訴我!害我被那個帶面具的盯上的人又是誰!”
“連容身之處都找不到的我除了曉還有哪裡可以接納我!”離憤怒的揪起鼬的領口咆哮著,眼中的猩紅也因為情緒的暴躁而顯得十分猙獰。“憑什麼你可以沒有一絲罪魁禍首的自覺來趾高氣昂的質問我!因為你強?”
“因為你們比我強就可以肆無忌憚?我認輸,我投降!你們贏了還不行嗎!”啐了一口唾沫吐到鼬的臉上,離平復下心情鬆開雙手退後兩步。“我受夠了,我不逃了……”
“這個答案,你滿意嗎?”穿越後因死亡的壓迫和種種事件積累下的不安、煩躁、惶恐等等負面情緒被鼬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刺激爆發,怒火、血性隨著語句一齊傾瀉而出,此刻的離如同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滿臉頹廢的站在鼬的面前,失去了短暫血氣的他本質上依然是那個有些懦弱,有些迷茫的只是很幸運的得到忍者能力的普通人。
“很抱歉。”一直沉默著的鼬忽然開口道。
“抱歉?”嘲諷的笑了一聲,離倒向身後忽然出現的沙發靠了下來。“事到如今說這些有什麼用呢?死了的人不會復活,我也沒辦法從這個被詛咒的世界中抽身事外了。”
“對於曉你瞭解多少。”對鼬來說,簡單的表達歉意已經是極限了,沒辦法再去要求他說什麼動人的話。
“我就是一個剛來的新人會了解什麼,以你做間諜那麼久的經驗,得到的情報肯定比我多吧。”離完全沒有打算托盤而出的意思,更何況那麼匪夷所思的事情說了鼬也不會相信,而且沒辦法解釋自己知道這麼多隱秘的原因,說不準鼬會把自己抓回木葉交給山中一族查探自己的腦子。
“是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希望你可以幫我。”鼬此刻的形象有些狼狽,不僅臉上沾著離的唾沫,領口上也滿是被離毆打吐出來的酸水,不過他的神色依然平淡中透露著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