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一凡,你這一路上這是笑什麼呢?一直沒見你停過。”
“哦,沒事,就是想起我爸剛才唱歌時一副像是朗誦詩詞歌賦的畫面了。呵呵,挺搞笑的。”葉一凡扭頭問道。“咱們什麼時候到?”
“沒多遠了,出了縣城就快到了。”
葉存勇和葉一凡開著車穿過縣城,來到縣城外圍的村莊上後,車速放緩,朝著一個村莊行去。
“你說明冷那小子是被陽哥…不是,是金陽揍得?”葉存勇問道。
“他那天夜裡打電話是這麼跟我說的。”葉一凡盯著正前方回道。
“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你還記得那家農家樂嗎?那天他們那幫人有人見過他,就是那次陪你上廁所的那兩位。”
“那你救我的事情沒跟明冷說?”葉存勇問。
“沒提,他一直還以為是他報警救了你。”葉一凡又說道。“那天他送蘇小芳回家返回的時候,在加油站加油的時候碰到了那幫人。”
“猴子說他見過那個金陽,當時看到後心裡有點慌,所以表現的不太自然,就被他們盯上了。”葉一凡若有所思的看著車窗外。
葉存勇回想著那天的場景。金陽是和明冷是打過一次照面,而且倆人還對上眼了。
金陽是個錙銖必較的人,認出明冷後,又一想他和自己有關係,當然不會放過。
這段時間葉存勇也沒再去聯絡縣城裡的那幫狐朋狗友,更是不敢一人走在縣城大街上,就怕金陽陰自個。
雖說金陽忌憚著他父親和他小姨夫的矯情不敢主動上門來找事,但他心裡卻清楚,他和金陽的事還沒算過去。
流氓不可怕,可怕的是天不怕地不怕還且有背景的流氓。
金陽就是這樣。
他二叔是縣中對交通局的中隊長,小姨夫是派出所的局長,有這樣的背景,在縣城裡他敢惹事,更是不怕事。身後還經常墜著一幫小兄弟為非作歹,仗勢欺人。
磚拍幼兒園,腳踹敬老院的事他都能做的出來,是人渣中的精品渣類。
葉一凡可不管他是什麼人,他已經給猴子許諾過了,這頓打他不會讓他白挨。
這事的主要原因還在自己,葉一凡也總感覺明冷的那頓打是替自己捱得,所以這口氣他必須出。
有實力的人,就不會把氣壓在心裡,葉一凡前輩子過得比較安逸,一意孤行也從來沒受過氣。而就是因為這樣,他才反而覺得活著沒什麼意思。
葉存勇心裡也知道他們今天來的目的。這要是擱一個月前,拿刀架在他脖子上他都不會幹這麼衝動的事。可現在不一樣了,身邊有葉一凡在,他還怕幹什麼?
再說了,他對於明冷出事後當不了兵入不了伍,心裡和葉一凡一樣都挺內疚自責的,心裡和葉一凡想的一樣,都想要為他出口氣。
“明冷說什麼時候出院沒?”葉存勇打了一下方向盤,靠邊停了車。
“前天發資訊後就沒再回了,想著應該快了吧。”葉一凡看著眼前一棟蓋的像個小別墅樣式的樓房,抬了抬頭問道。“就是這家?”
“嗯,這就是金陽家,這房子是他爸給他蓋的。他現在至今還沒結婚,所以都是他自己住,有時要麼就帶著一妞回來住,或者就在縣城裡的一些聲色場所裡過夜。”
“他家這牆頭挺特別啊。”葉一凡看著水泥灰色的高牆問道。
“呵呵,這是他爸特意給他蓋的,他在外惹了那麼多事,他那爹心裡當然擔心了。”葉存勇胳膊壓在方向盤上,伸頭看著牆頭上扎著的玻璃渣子和伸拉的一層電網,調侃道。“怎麼樣,這近乎三米的牆頭像不像座監獄?”
葉一凡點了點頭。“有點……像豬圈。”
“哈哈哈…你真逗。”
“是你笑點低。”葉一凡又問道。“你說他今天會回來住?”
“嗯,我是從一朋友圈裡看到的。”葉存勇開啟手機,從朋友圈裡開啟一條“我有孤獨和烈酒,你是否願意跟我走。”的動態。
下面還配了一張圖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