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東瀛,淩河一直認為那是一個混亂的地區,陰陽師扶桑巫女和妖族兩方的連年交戰導致這個地方一直以來都不被和平的“大區”所視為可以合作的物件。
但是當淩河來到它的都城19784市時,連從小生活在夏區10086市的淩河也不由驚歎起來。
一座塔狀建築拔地而起,黑白兩色的迷霧圍繞著那座塔從外表處在空氣中瀰漫。最高階的位置樹立著一根旗幟,好像可以裂開天空一般。旗幟上寫著四個大字,經過幾天玖月的能力開發後淩河的五感都得到了十分明顯的提升,現在淩河的視力可以比擬一般專攻眼部的V2異能者,看清字樣自然不在話下,看著那好像鬼畫符一樣的文字,淩河就無比淡疼,看來學習一門外語真的很有必要啊!
“那四個字讀陰陽神社,是陰陽師和扶桑巫女的總部。這座塔就是陰陽師和扶桑巫女合作的標誌性建築。”
玖月在淩河身邊緩緩開口,解開了淩河心裡的疑惑,“這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陰陽神社?神道教和陰陽教結合的標誌?”淩河的嘴裡又冷不丁的冒出這句話來。
“正是。”玖月點了點頭,給了肯定的答覆。
神道教是東瀛民間土生土長的宗教,泛神信仰,崇拜各種山精鬼怪,是東瀛最為主流的文化形式。而陰陽道則不同,陰陽道是從中國的陰陽學說發展而成的,陰陽學說公元歷5世紀時傳入東瀛,7世紀時達到高峰,融入國家體制並影響東瀛的各個方面,比如花道,茶道,音樂,戲劇等。
在元素大爆發後,妖族的成精率大幅上升,以往還有佛門可以牽制,但是當佛門落魄之後,妖族僅靠陰陽道一方已無力抵擋,陰陽師只好選擇和同樣沒落的神道教結合,爭奪更多的利益。
而眼前的這座陰陽神社正是兩方結合的標誌,以陰陽為字首,又以神社這一神道教的風格來構造建築。經過近百年的融合,在今日的東瀛,已經沒有具體的劃分陰陽道和神道教的分界線了,東瀛的神道教巫女和陰陽道陰陽師都統為一脈。而東瀛妖族的總部就是那座被東瀛民間奉為神山的富士山了。
不過現在不是驚歎陰陽神社宏偉壯觀的時候,淩河緊隨著玖月的腳步,穿梭在19784市的大街小巷上,這裡的居民多穿和服和西裝,和10086市高樓林立不同的是,19784市大多都保持著擁有著自己民族特色的古風建築,向外人展示著這個民族獨特的傳統文化。
玖月走的很快,至少對於有了幾天能力開法的淩河來說他也只能勉強跟上玖月的腳步,但玖月並沒有放慢腳步的想法,一直按照自己的速度前進,終於在淩河快要累趴下的時候,玖月在一家店鋪前停了下來,淩河瞬間四腳朝天的躺在地上,很顯然,海路上的顛簸和時差的尚未調整,讓剛剛盡力跟上玖月的腳步的淩河疲累不堪。
“就你這樣的體質,我真不敢把你扔給那個腹黑的傢伙。畢竟要是真把你扔給那個傢伙,也不知道你還回不回的來。”玖月沒有拉他起來,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自己走進了身前的那家小店裡。
淩河在原地躺了一會,總算是緩過神來,摸著自己的腦袋看著寫著三個大字的木製牌匾,嘴角扯了一下,這是什麼店啊?還用木製牌匾,不會是什麼古玩店吧?淩河儘管心裡有百般疑惑,但還是走進了這間店鋪裡。
推開那虛掩的木門,淩河總算看到了小店裡面的構造。
一排木製座椅橫放在眼前的大廳裡,座椅的前面是一個吧檯,四周的牆壁上掛滿了充滿大和民族特色的裝飾品。整個大廳裡只有兩個人坐在吧檯前交談,她們的前面各自放著一杯酒,前面還有一盤鐵板燒,從那還明顯看得出的熱氣可以判斷這盤鐵板燒可能才剛剛做好。
剛想開口的淩河詢問玖月下落忽然想起此時正在異鄉,語言是肯定不通的,貿然開口會被別人誤會是其他區域的人來訪,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但轉念一想,玖月不可能會把自己帶到一個自己真正語言不通的地方,畢竟語言學習需要時間和氛圍,同時充斥著夏區和扶桑語的地方是再好不過了。
況且依現在來看玖月最有可能在的地方就是這裡,所以儘管可能會招來麻煩淩河還是開口了:“請問,你們有沒有看到一個帶著猙獰面具的人進來了,大概就到我肩膀那麼高。”
淩河朝著那兩個交談中的人問到,順帶將右手指著自己的肩膀,在等待著答覆的淩河在看到那高一點的人轉身的時候瞬間呆滯住了。
“貓九,這就是你口中的那個擁有白象轉的淩河?”一位黑色單馬尾的御姐轉過身來,她說的是夏區語,她有著棕色的眼睛,身著扶桑民族特有的和服。手上拿著一杯酒,如玉蔥般的手指在玻璃杯的倒影下顯得越發亮白。
她將手上的酒杯舉起來一飲而盡,喝完後還意猶未盡的舔了兩下嘴唇,直接伸手在鐵板上拿起一片還滾燙的鐵板燒放在嘴裡嚼起來。
“恩,這件事就擺脫你了,清酒姬。”另一位女子也轉過身來,淩河在聽到聲音後眼睛睜的老大,看著那轉過身來的女子的容顏。
只見那個女子有著一頭雪白的長髮,嬌小的體型,橙色的眼睛,微微張動的櫻桃小嘴,但最令淩河注目的是她那雪白頭髮上的一對貓耳和她後面的那扇猙獰的面具。
她是一個妖族!
這樣一來,眼前這個貓耳白髮蘿莉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她就是淩河的引路人玖月。
“淩河,介紹一下,這位就是你以後的老師清酒姬,日後由她來指導你,傳授你更多的技能。”玖月對著淩河說著,一邊說一邊將手指向了還在吃著鐵板燒的清酒,在聽到玖月那麼快就給自己找了個徒弟,清酒不樂意了,連忙說道:“貓九,你怎麼這樣啊?我剛空閒些你就給我找了一個累贅,你是不是巴不得我不快活啊?”
“這個,清酒……”
“等等等等,誰讓你叫我清酒的,清酒是你能叫的嗎?”清酒嚼著鐵板燒口齒不清的說著,用那隻手上沒拿鐵板燒的手指著淩河呵斥道。
“對不起,那麼請問我又該如何稱呼您呢?”
“你要叫我酒吞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