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瀚宇吃驚的看著她，似乎沒想到她會問出這句話。
姜佑琪看著他微微顫抖的瞳孔，眼神也出現了迷茫。
這個問題是脫口而出的，他並沒有深思，看到程瀚宇的反應，她忽然有些小後悔了，不該魯莽問出來的。
程瀚宇不回答的話，那她會更尷尬，可要是回答了呢，不喜歡倒還好，可卻沒辦法解釋他那晚為什麼會那麼衝動。
可要是喜歡呢，她疑惑的事情確實解開了，可接下來該怎麼辦？這種喜歡是不被允許的呀。
她忽然有些害怕聽到程瀚宇的回覆，他答或不答，都會讓他們兩個人的關係僵硬起來。
可是姜佑琪的心裡卻有另外一個聲音在告訴他，聽下去，與其這麼不清不楚的生活在一起，還不如弄個明白來的實在。
她忽然就想到了常茵的話，於是就鼓起勇氣對程瀚宇說。
「我有一個朋友告訴我，喜歡一個人的心思是藏不住的，眼裡心裡全是他，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吻他，如果你不排斥不噁心，甚至沉迷其中，那你百分之七八十是喜歡對方。」
「我不知道這個方法正不正確，但還是想問你，你當時在吻我的時候腦子裡在想什麼？是什麼感覺？是為了懲罰我，羞辱我，還是其他。」
說完這些，姜佑琪也陷入了沉思。
除了喜歡這一點，她實在是想不到其他原因了，就因為被穆硯琛吻了，程瀚宇就生氣成那樣，哪怕是親生父母也不該如此吧，頂多就是教育幾句，更何況她都成年了，二十多歲的人了，接個吻怎麼了。
程瀚宇的反應絕對不是一個正常「親屬」該有的。
兩個人同時沉默了，室內的氣氛突然變得壓抑起來，姜佑琪有些呼吸困難，真的後悔問這個問題。
但是程瀚宇卻突然捧住她的臉，抬起他的頭，雙眸認真的看著她。
「你呢，你是什麼感覺，生氣，惱怒，還是……」
他不答反問，問的突然，姜佑琪愣了好久才反應過來，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我……」
她說不出來，她相信程瀚宇應該能感覺到，她起初確實很抗拒氣憤到了極點，但是後來卻慢慢回應起他來。
「我不知道。」
姜佑琪目光躲閃，不敢直視程瀚宇，她覺得這很羞恥，明明是她一直把程瀚宇當做親人來敬仰愛戴，卻在這種情況下對他生出了不一樣的感覺。
姜佑琪承認的話，那就是對姜唸的大不敬，褻瀆，她做不到。
程瀚宇一眼就洞察了她的心思，她思想包袱太重，心理壓力大。
可他又何嘗不是。
可突然，姜佑琪重新抬起頭看著他，認真的對他說。
「我能吻你嗎。」
程瀚宇一震，不可思議的說：「你說什麼？」
姜佑琪雙眼晶亮，「我，能不能吻你一下，就一下。」
程瀚宇吃驚的看著她，久久沒有反應過來，這太突然了，完全不像姜佑琪。
姜佑琪見他遲遲沒有回答，就深呼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壯著膽子，踮起腳尖，仰著頭靠近程瀚宇，在他的薄唇上輕輕吻了一下。
蜻蜓點水一般，只是唇瓣輕輕接觸了一下，她就迅速退開。
可是即便如此，也足以讓程瀚宇呼吸一頓，眼神一下子就變化莫測起來。
而姜佑琪卻不自知，還砸吧了幾下嘴，似乎在品嚐剛剛的吻，卻一臉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