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大,是我,高一涵,你說?”
“高一涵,你現在是公司的最高領導,我要求你們必須原地等待。不准你們參加救援,你們幫不來了任何忙,聽到了嘛?”
“老大,我知道了。”
“第二,你要同意我放棄對會所的值守,現在哪裡全部停電了,完全不具備主人的條件,原因我時候向您彙報。”
“可以,沒問題,都按你的意見辦!”
“第三,我們這裡的情況你要向集團決策層報備,以便事後我們一起來向他們解釋和說明,問題很嚴重,具體的也是事後商量。”
“好的,老大,我清楚了,這些事我來處理,你放心吧。”
終於,現場和宿舍兩邊的人們都稍微放鬆了一些,只要能聯絡上,相互瞭解情況是再好不過的了。
楊晨和大家墊吧了一些食物,繼續給啞巴降溫,找來了阿莫西林等常用消炎藥給他服下,算是初步控制了他的傷情不再往壞處發展,剩下的是能等待了。
五個人累得不輕,彼此也沒什麼力氣再說話,在地窨子裡的火炕上相互依偎著睡下。但是,楊晨卻無法入睡。張自強跟他講得那些情況讓他後怕,這得有多大的不良他們才會瞞著公司去做那些勾當?身在職場、為人員工,認真、負責、基於良心和貢獻獲得職業報酬難道不好嗎?要去違背職業道德和職業操守,那是天道不容的行徑吶。
楊晨不能忍受,相信任何企業都不能忍受。但是,為什麼老闆高宙卻視若罔聞呢?他難道不知道這些嗎?難道他有什麼難言之隱嗎?這些都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恍惚間楊晨睜著眼盯著地窨子的天棚想了一夜,聽著外面呼呼作響的寒風和敲擊門戶的暴雪,他醒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6點左右,電話響了。
“老大,我是林妍,我們得到訊息,縣林業局的人和林場的人都到位了,他們評估了一下,從我們這裡開道上去,12公里的路,需要大概兩天才能打通,你們能堅持嗎?”
瞬間他的心情跌到了最低谷,他沒有任何把握相信啞巴還能撐那麼長時間。
“我們幾個都沒問題,只是啞巴很難呀!能不能加快點速度呢?”
楊晨話語裡有了怨氣,不是對救援,而是對壩上的惡劣條件。
“沒辦法,我和一涵都請示領導們了,辦不到。現在我們這裡的積雪已經差不多有一米多了,猜測你們上面更不樂觀。作業機械必須找到道路,沿著道路開道,如果走叉了,沿途有河流、溝谷、山地和峽谷,救援人員也有危險,我說的是最佳化後的救援方案了。實在沒辦法。現在一涵和救援隊還在開會,她被要求加入救援隊的指揮部了。我剛從會議室裡出來給你通的話。”
看來她們也是整夜無眠,楊晨哪能再提不切實際的要求呢。
其他幾個人都被他接電話的聲音驚醒了,都在火炕上坐起身來盯著他,他們都擔心啞巴的狀況。
“大家放心,縣林業局的救援隊已經開始打通道路了,就是有些困難,可能時間要等得長些。”
他們的眼睛裡有了希望的光芒,隨即又被時間的描述給澆滅了。他們的擔憂和他的一樣,幾個人分別不約而同地看向還躺著的啞巴。他還好,睡著的均勻呼吸讓其他人稍稍安穩下來。
大家除了啞巴都沒有了睡意,索性都起來圍著爐膛發呆。他們不是往爐膛里加些煤塊,放幾個地瓜和土豆考上,燒水泡麵解決早飯。現在除了等誰也做不了什麼。
二勇和小黃若有思考地說:“楊晨總裁,要不我們還像昨天那樣,用雪橇把啞巴往外送,去和救援隊會和?”
“不行!”第一時間打消了他們的衝動。
“我們一公里不到的路,走了一個小時。還是平時經常走的都那麼艱難,我不允許大家出去冒險。現在有吃、有燃料,有人幫助,不能盲動!”
“楊晨總裁說的有道理,現在出去就是找死,大家千萬冷靜!”張自強也幫著說服大家。
“要不這樣,總裁。我們去問問啞巴的表親老舅,能不能有什麼好的辦法,他們始終是當地人,可能更有經驗?”
“好辦法,走,我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