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數久,黑冥心中一絲不安,雖然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在一般的人眼中是高高在上,但即使是最普通的傭兵見到自己後,也該清醒過來,可眼前身為傭兵協會會長的賀紹元,卻是到現在還是驚呆,而且眼中一抹難以察覺的畏懼,也是沒有逃過黑冥狠辣的目光。心中暗度:暮昆不是說有三位大人來嗎?怎麼才來了兩位?
“賀紹元,聽到我七哥的話沒?”在黑冥不安揣測時,一旁的森羅眼見這所謂的傭兵協會會長,對於黑冥的話語,根本沒有聽到一般,暴躁的脾氣頓湧,暴喝之聲響徹在賀紹元耳旁。
“呃……”被森羅的一聲暴吼驚岔六魄,賀紹元頓感世界顛覆般頭昏腦漲,身體更是一陣癱軟,不受控制的摔倒,支地的雙手微微顫抖,厚實的雙唇哆嗦不止,“二..二位大人,紫暮翼大人和巫翎翼大人已經失蹤了!”
一句話說完,賀紹元已經無力的扶坐在地,忐忑的等待著面前二人的怒火.
“什麼!”果不其然,賀紹元的話語剛剛落下,黑冥一聲暴喝,身體便是拖著道道殘影,出現在賀紹元面前,震驚之色盡現其面,著地的雙腳已是深深的陷入地面,冷森的目光緊逼在後著身上。
森羅的雙手上青筋勁凸,粗獷的手臂更是直直的將倒地顫抖的賀紹元,擎舉過面,凜然的氣勢勁風吹在後者面上,如刀割刺般的撕扯,憤怒之色絲毫不假掩飾,眼中盡現,冷嗜的目光掃過,周圍的溫度頓時降下數度不止。
被森羅提小雞般舉空的賀紹元,心臟的跳動幾乎已是感覺不到,恨不得暈厥最好。但森羅襲面而來的氣勢,卻是如夢魘般折磨著他接近枯朽的心志,卻是讓他異然的清醒。
雙眼的瞳孔因為心中的駭意,急劇的收縮靜聚,恐懼忌憚之色如蛛網般密佈眼眸深處。但他卻不敢有半點的動作,甚至連曲捲的手指麻木不堪,都只能強忍著,深紫的嘴唇欲動,但終究還是頓住,此刻的他宛如砧板上的魚肉,靜靜的等待著眼前那位臉色陰沉死寂的大人,等待著他的制裁。
提舉他的森羅血紅瞳孔掃射一眼,便的將疑問的目光投向一旁的黑冥。
絕對的力量和勢力面前,賀紹元已經失去了理辯的勇氣,他在賭,賭自己在對方的眼中還有著作用!
詭秘冷凜的氣氛慢慢的擴散,籠罩在眾人心田之上,賀紹元的眼珠微微轉動,與森羅一般,惶恐的看向黑冥那陰沉的臉龐,而對方的臉色更是越沉越深,濃郁的殺意如鋒利的刀刃般,侵蝕噬割在賀紹元的心上。
良久,黑冥低沉的臉龐緩緩提起,看著他的眼珠,賀紹元求生的心志頓死:如死神般灰白的嗜意,哎!凶多吉少。。。。
想到此,依舊懸空的賀紹元,心中暗歎一聲,一雙老眼中的哀憐之意,漸漸沉下,緩緩的閉上萬鈞班的眼皮,彷彿這一次的閉上,今生在也沒有機會睜開班。
“呼——”黑冥眼中兇光隱現閃爍,深深的吸了口氣,英朗的臉龐頓時蒼老了數十年一般,緩緩轉身背朝門外,靜靜的看著正堂間懸掛的一幅秀圖,片刻,蒼老的乾澀聲淡淡的傳出:“森羅,放下他吧,留著他或許有用!”
“七哥——”聽到黑冥的聲音,森羅萬般不肯,但接觸到前者凌厲的目光後,不得不照做。
“噗”的一聲,森羅將提在手中的賀紹元,狠狠的扔開,強勁的力道驅使,後者在地面刮開一道深深的溝壑,在遠處的牆角處陣陣抽搐。
聞言,恍若隔世,心生死志的賀紹元彷彿看到盎然的生機,如雨後春筍般競相奮長,瞬間死灰般的胸膛中燃起熊熊烈火。被森羅忿忿扔地的疼痛卻是如此的舒坦,讓他忍不住在心底嘶吼:活著,活著的感覺真好!
“先別欣喜能夠活下去,命暫且記在帳上,能不能消去,就看你的表現了。”瞥了眼遠處蒼白臉色漸漸紅潤的賀紹元,黑冥蒼老的聲音已是換去,淡淡的冷哼一聲,眼中的殺意依舊徘徊流連。
能夠活著,賀紹元已是竊喜,艱難的從牆角處瘸拐著走到二人面前,表情甚是複雜,唯唯諾諾道:“是。。是。。大人有話就問,我若半點虛假,死不足惜!”
“暮昆和翎泉的失蹤是怎麼回事?”對於賀紹元的臉色絲毫不置理會,黑冥轉身淡淡的說道。但說到暮昆二人的名字時,聲調不自覺的一絲顫抖,或許問題的答案他已經猜測一二。
“言文,是言文!也就是之前兩位大人口中的文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