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抱!”老太太聞言,眉毛一擰:“年齡雖小,可名分在那呢!哪有老公公求兒媳婦抱抱的道理啊?”把個姜榜眼往回一撤,順手塞到了‘奶孃’懷裡:“你哄哄!”
對於抱姜榜眼,‘奶孃’那可不是一般的樂意,搶一般把他抱在懷中,心裡‘兒啊兒啊’的叫個不停,手上更是親的跟什麼似得,上下齊手是一陣亂摸。
眼瞅著貂蟬就在跟前,拿不到帽子不說,連往前湊湊都成了夢,姜榜眼心裡那叫一個捉急,正待哭兩嗓子表達一下自己的抗議,卻見一個高大的身影闖進了屋中:“孩兒參見義父!”緊接著,昂然的嘶吼就變成了驚疑:“貂蟬姑娘,你怎麼在這啊?”
“咳咳咳!”見自己的乾兒子兩眼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寵妾,董卓心裡那叫一個不樂意,趕緊咳嗽了幾聲,刷了一下存在感,宣示主權一般的把貂蟬往懷裡一摟:“奉先,找老夫何事啊?”
呂布見貂蟬被董卓摟入懷中,早已是五內俱焚,哪裡還有什麼主張,強壓著怒火把牙一咬,好半晌才從嘴裡崩出來句:“無事!”
貂蟬趁著董卓把注意力都放在了呂布身上,悄悄的抬起胳膊,做痛苦莫名裝指了指胸口搖了搖腦袋。呂布見狀,心如刀絞,不待董卓發話,倒退著便走到了門外。
別人不知道後面要發生什麼事,姜榜眼心裡卻明白的很。眼瞅著就要上演連環計,董卓這顆大樹岌岌可危,他的心裡也著了急:‘你死不死的沒關係,老子咋辦啊?再尿泡尿冒充王允的爹?’腦袋瓜子急轉了幾圈:‘鳳儀亭!’
自那日開始,姜榜眼曬太陽的地方就換了地,天天在個鳳儀亭瞎轉悠。對於這個變化,老太太倒是沒往心裡去,畢竟小孩子喜歡到處溜達,看見亭子想玩會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可讓她不能接受的是,只要自家的老頭子進了鳳儀亭,馬上就會哭鬧不止,非得逼著包括自己在內的所有人離開才會消停下來。老太太無奈,只得讓張遼暗中跟著,防止出現神馬意外。
姜榜眼之所以這麼賣力的鬧,無非是知道呂布會在這裡戲貂蟬,指望著關鍵時刻,自己能及時的出現在他們跟前,好藉著這事訛貂蟬頂帽子。
西施淚就在姜榜眼的腦子裡,自然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只要四下無人,就會現出身來,幫他找合適的藏匿地點。
張遼跟了幾天,見只要大傢伙一走,就有個女的把老太公抱進小樹林,只道是老太公年齡雖小,可腦子卻花花的很,把大夥趕走,只是為了偷偷幽會,倒也沒怎麼往心裡去。每天老太太一走,他就躲到一邊磨洋工,打定了主意不去摻和董大太師的家庭矛盾。
他們在這折騰,呂布也沒閒著。經過了多少次偵破與反偵破、追蹤與反追蹤的較量以後,他終於抓住了時機,把貂蟬給約了出來,而約會的地點,不出意料的選在了鳳儀亭。
不過讓姜榜眼沒想到的是,那倆貨絕不是歷史上記載的,在亭子裡訴訴衷腸那麼簡單。而是在說了幾句話後,手牽手肩並肩的跑進了自己躲藏的小樹林。
緊接著,呂布如同紅高粱中的姜大大一般,眨眼的功夫就踩出了一塊平地,而後抱起貂蟬往地上一丟,也不管對方適應不適應,咯腚不咯腚,一聲悶吼往上就撲,那是說不盡的霸氣道不完爺們。
貂蟬顯然不適應在這種環境下享受人生,掙扎了幾下,耐不住呂布的虎軀以及任務的壓力,長嘆一聲把眼一閉,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滑落了下來。
眼瞅著呂布那廝就要成就好事,饞的姜榜眼口水‘嘩啦啦’淌了一地,不由自主崴著屁股就往前蹭。西施淚見他犯了花痴,急忙忙出言提醒道:“帽子,主要是帽子!”
姜榜眼聞言,立時醒悟了過來,急切間手腳並用,居然把幾個月多少人都教不會的爬給使了出來。待到了貂蟬身邊,他把胳膊一揚衝著貂蟬的帽子就伸了過去。正碰上呂布一聲低吼往前一拱,祖孫二人登時鬧了個臉對臉。
貂蟬正閉著眼睛享受著那無以言表的痛苦,卻發現呂布猛然間停了下來,緊接著就覺得身體裡空的難受,睜眼一看,見呂大將軍掛著一臉的糟逼兩眼發直的看著前方,趕緊把頭一仰,卻發現自己五個月大的老公公正趴在自己的頭頂處跟自己的兒子看對眼。
此情此景,饒是貂蟬肩負著大漢的興亡、儒家的大義,也被羞的滿臉通紅,咬著銀牙把腿一蹬,竟把個人中呂布活生生的踹出去了四五步。慌慌忙忙站起身子,緊巴巴的整了整衣服,把腿一抬是往外就走。
卻不料剛出樹林,就看見董卓拎著方天畫戟趕了過來,眼珠一轉,失聲痛哭道:“太師救我!”
董卓見貂蟬衣衫不整,已是十分的大怒,這會一聽她哭著求救,頓時發起了滔天之怒,不顧自己身肥體重,拎著大戟是往前就衝:“逆子!膽敢調戲老夫愛妾,我看你往哪裡走!”
呂布一聽乾爹來了,這才想到闖了大禍,哪裡還顧得上姜榜眼,把腿一抬是往外就跑,董卓追了幾步,發現自己實在追不上,手臂一抬,變提為舉,衝著呂布惡狠狠的就丟了過去。
聽見後面惡風不善,呂布連忙橫跳了一步,那戟‘崩’的一聲插在了樹上,呂布咬著牙拔下方天畫戟,惡狠狠的朝後一撇,恨恨然的朝外跑去。
董卓這邊一鬧動靜,張遼、老太太自然也聽到了風聲,兩人一前一後來到當場,見貂蟬坐在地上哭的傷心,董卓咬牙跺腳痛罵呂布,獨獨沒有老太公的蹤影,心中不免有些擔心。
老太太不知道姜榜眼愛往哪去,盯過梢的張遼卻有數的很:‘小樹林’為了防止老太太撞破了姜榜眼,張遼不吭不哈是往裡就走。
待進了小樹林,發現姜榜眼獨自一人歪著腦袋流著口水一臉懊惱的坐在地上,卻沒有一絲女人的痕跡,這才長長的舒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