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渝道:“趙兄,你就這麼地篤定與自信?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要知道,這裡你們魔教只有你一人罷了。”
對此,李渝確實是感到困惑不解,趙銘到底是有何依仗如此地有恃無恐地一個人出現在這裡,並這般地大言不慚?
依仗他高深的修為?
不可否認,他的修為確實是很高深,但也只是與吳應子、梁秋苑等人一樣都是處在同一個境界,靈臺大圓滿罷了,不說其他人,單單只是吳應子與梁秋苑兩人的聯手就已經完全足夠他吃一壺了。
聞言,趙銘不置可否,只是拿起了石桌子上的茶杯,然後輕輕地呡了一口。
“哼!故作高深,我倒是要看一看你有什麼依仗!”
說罷,李渝手中的輕羽朝著趙銘所在的方位就是一劃,一道緋紅色的劍氣斬向了趙銘。
趙銘不為所動,繼續悠哉悠哉地品著茶水,等到那一道緋紅色的劍氣到跟前的時候,這才慢悠悠地伸出一根手指來,上面有著縷縷的黑氣。
然後,朝著那一道緋紅色的劍氣就是輕輕地一點。
緋紅色的劍氣頓時被彈到了另一邊,在地上劃出一道深深的劍痕來。
李渝瞳孔一縮。
趙銘能輕而易舉地破解他的劍氣倒是其次,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方才纏繞在趙銘手指上的......那是魔氣,他有見過,當初在御書房,鄭恆(鄭家之主,原吏部尚書)想挾持周皇而曾暴露出來過。
只是......他明明記得以往趙銘所展現在人前的都是真氣,為何此時他的身上也有魔氣。
難道他是真氣與魔氣同修?
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一個人怎麼能同時修煉真氣與魔氣!
這明顯有悖於常理!
在李渝為此驚疑不定之時,趙銘開口道:“李兄,你似乎對我身體裡的魔氣很是驚訝。”
“確實是很驚訝。”
對於這一點,李渝並沒有否認,而是問道:“你是如何能同時修煉真氣與魔氣的?”
趙銘正待欲要為此說些什麼之際,目光卻是突然越過了李渝,看向了李渝的身後。
李渝先是一怔,而後也反應了過去,在對趙銘保持著警惕的同時,連忙轉頭向自個兒身後看了過去。
原來,陣法所殘留的力量到了這個時間點已經消失得差不多了,吳應子、梁秋苑等人緩緩地從幻境之中醒了過來,第一眼便看到了提著輕羽的李渝,然後看到了在不遠處小涼亭上慢悠悠品著茶的趙銘。
剎那之間,原本還有些困惑的臉色瞬間變得警惕了起來,有武器的拿起了武器,體內的氣運轉了起來,猶如面臨大敵(嗯......趙銘倒也是一個大敵),並在四周巡視了起來,似乎是要找出其餘魔教的人。
“諸位不必如此緊張,這裡只有本座一人。”
趙銘依舊是坐在原位置上慢悠悠地品著茶水,看起來似乎一點也沒有把眼前的一眾高手放在心上。
吳應子、梁秋苑等人或多或少是有些不信的,趙銘這魔頭一個人怎麼膽敢出現在這麼多高手的面前,而且還悠哉悠哉地品著茶水。
“這裡確實是只有他一個人在這裡。”李渝與吳應子、梁秋苑等人道。
其中,吳應子問道:”李師侄,這是什麼情況?“
於是,李渝大致把事情說了一下。
面對眾人的目光,下意識地聳了一下肩膀:“我也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哼!管這個魔頭有什麼陰謀詭計作甚,現在他只有一個人,我們只需要把這魔頭給擒住,什麼陰謀詭計的統統都會跟著不存在!”
一位身穿長長道袍的老者哼了一聲,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火爆,姓安,他是天符派的某一位甚是靠前的長老,在之前與魔教的戰鬥之中,目睹了不少派中的人慘死在魔教手中,對魔教自然是嫉惡如仇。
“安長老說得沒錯,只要我們擒住了這魔頭,就可以讓整個魔教投鼠忌器,將主動權握在我們自己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