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何平安冷笑一聲,這劉定為了代學易出頭,並不見得是為了代學易。
反而有可能是因為曾在京兆府,被自己在大堂之上辯的體無完膚,此時一雪前恥。
但就在這時,劉定目光一轉,看向何平安道:“而且他區區一介粗鄙武夫, 卻來詩會這等文雅之處,是不是跑錯了地方?”
此言一出,全場鬨笑。
何平安面色不變,這等小場面,與他所經歷過的場面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更不可能讓他慌亂。
“誰說武夫,就不能來詩會了?”
呂蔚正欲解釋,何平安卻搶先開口, 接著看向劉定道:“別的不說,就你剛才做的詩詞,不要說與我比,甚至還不如我徒兒萬一。”
“狂妄!”
劉定頓時面色一變,他雖然心術不正,但在詩詞之道上,卻浸淫許久,自詡強於常人許多,豈容何平安一介武夫隨意評價。
“請居士作評,看在下與這何平安,所作詩詞,到底誰優誰劣!”
他向樓上的紫竹居士深深一躬,聲音有些歇斯底里。
今日在場的,大多都是玄陽的才子佳人, 或者世家子弟,若是他在這裡丟了面子,明日便會傳遍整個玄陽。
紫竹居士看向呂蔚, 這兩人是他帶來的, 所以必然要徵詢呂蔚的意見。
何平安嘴唇微動,傳音便落入了呂蔚腦海之中。
“我替這位何兄弟答應了,不過他說,這位劉大人,不配與他比試,若想與他比試,先過了他徒兒再說。”
呂蔚上前一步,將何平安所囑咐的話,告訴了在場諸人。
“他的徒兒,是哪位?”
紫竹居士開口問道。
“便是在下身旁這位,陸永老弟!”
呂蔚指著一旁的陸永說道,心中卻有些忐忑,何平安這是將自己綁在了陸永身上,若是一旦輸了,兩人的名聲都要毀於一旦。
他們定然是不知道,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這群儒生的嘴巴,那簡直比刀子還利,比小喇叭傳播的還快。
他的心裡, 覺得何平安臨時將陸永推出來,定然是知道自己不會作詩,便只能交給陸永,好歹是一名儒生。
但是陸永,也不過是名九品儒生。
他突然有些後悔,邀請何平安來參加詩會,若非自己的邀請,何平安也不會陷入兩難的境地。
“我同意!”
劉定卻是想也不想,直接答應了下來。
一名區區九品儒生,自己便先收拾了他,再來收拾何平安。
“劉兄,不要答應。”
這時,好不容易吞服下一枚丹藥,將臉部的腫消了許多的代學易才從人群中竄了過來:“這陸永,詩詞寫的極好。”
誰知此言一出,劉定卻頓時臉黑了下來。
你早不說晚不說,在我剛剛答應以後才說,這不是下我的面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