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豬嗎？”靈珠子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問了一句，然後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大步走到門口開啟房門，一揚手將他扔了出去，“自己好好想想，想不出來就買塊兒豆腐撞死算了！”
黎歌踉踉蹌蹌的在客廳中站穩身形，苦笑著搖了搖頭，來到沙發前坐下。
正在看電視劇的慄娘收回了目光轉頭看向他，“怎麼，捱罵了？”
“何止是捱罵啊……”黎歌悻悻的悶哼了一聲，隨即問道：“哎，對了，我跟你請教一個問題可以嗎？”
“不可以，我要看電視！”慄娘毫不猶豫的拒絕道。
黎歌：“……你這樣會把天聊死的。”
“那又如何？”慄娘側過頭呲了呲牙，露出一副很嗜血的表情，“你想試試自己的脖子夠不夠硬嗎？”
黎歌才這記起，眼前這個看似柔媚的少女，其實是個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妖怪來著。
“呃，你誤會了，我沒有這個意思。”所以他趕緊一縮脖子準備起身離開，免得給自己惹禍上身。
不過就在他堪堪要站起來的那一刻，慄娘忽然又問了一句：“你想問的是什麼問題？”
黎歌心中暗道：不愧是貓咪，這好奇心果然很強啊！
這話他只敢在心裡說說，要是敢說出口的話，只怕死都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是這樣的，剛才鋒少讓我把裡面那小子給處理掉，本來我以為他是讓我殺了那小子，可是後來凌先生又說不是這個意思……”
他口中的‘凌先生’指的就是靈珠子分身，之前在藍鋒面前報過名號之後，藍鋒就誤會成‘凌朱紫’這樣一個奇怪的名字，而靈珠子分身也就將錯就錯的承認了這個名字，並順手拿來用了。
所以在黎歌和慄孃的心裡，靈珠子分身就是神秘而強大的凌先生。
聽了黎歌的問題，慄娘不由得笑了起來，“說你笨，你還真不聰明。”
若是換了別人敢這樣嘲笑他，黎歌早就怒了，不過眼下他卻顧不上生氣，連聲問道：“這話怎麼說？”
慄娘看著他搖了搖頭，嘆息道：“真不知道你小子是祖上積了多少德才能被他收下，就你這樣的笨蛋，送給我當僕人我都不要。”
見黎歌的臉色有些難看，她也不再賣關子，直接說道：“這個人是不能殺的，既然不能殺，又要放回去，還不能讓他洩露機密，只有兩個辦法。一個是把他弄成白痴，這樣他就什麼都洩露不了。另一個……就是把他變成傀儡，只要下了指令，隨便怎麼編一套說辭他都能自己把話給說圓乎了。”
所謂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黎歌只覺得腦海中一道亮光閃過，頓時為他開啟了一個全新的世界。
其實慄娘說的辦法他並不是想不到，只不過之前沒有敢往那個方面去想。
在目前已知的三百多種超能力當中，至少有十幾種是與控制他人心神有關的。
然而黎歌自己並沒有這種能力，所以在考慮問題的時候，下意識的就會忽略掉。
慄娘則不同，她是徹頭徹尾的妖族，思考問題的方式大體上還是遵循了妖族的特點，再加上控制人類是少數智慧型妖族所共有的一種天賦能力，所以她下意識的反應就是這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