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莉穎聽完以後啞然失笑，“如果是這件事的，你不是更應該說謝謝嗎？”
“謝謝你！”胡卬的話緊跟著她的話脫口而出。
趙莉穎愣了一會回道：“舉手之勞罷了，何況你這個大明星肯定很忙，沒有感謝我也不重要了，恭喜你又拍了一部破十億的電影啊，我看了，真的很棒。”
胡卬道：“謝謝，那晚安，拜拜~”
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打算結束通話了，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打這一通電話，可能是風吹到腦子了。
“你是趙昊吧？”清脆的聲音從手機傳到胡卬的耳裡，胡卬沒有說話，趙莉穎也沒有再問，兩人都可以清楚地聽到對方的呼吸和心跳。
這是她第三次問胡卬，前兩次胡卬很堅決地否認了，而這一次經過一番掙扎，胡卬終於承認道：“是，我就是趙昊，對不起，我騙了你。”
小姐姐依依不饒地追問道：“所以其實一開始你說的對不起是為了這個吧？”
“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字，胡卬說完卻低下了頭。
“為什麼？”
……
“為什麼在離開後從來不曾聯絡我？為什麼要在我和你聯絡後不告而別？為什麼要讓我怎麼都聯絡不上你？為什麼要在我見到你以後矢口否認？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她的聲音有些咆哮又有些哽咽。
一連串的問題是在問胡卬，同時也在問自己，其實自己是知道這些答案的，“你在意的並不在意你”，但是她不願意相信罷了。
一連串的問題讓胡卬無法回答，只能一個勁地說著：“對不起！”
語氣不僅僅是愧疚，更有一些難過。
趙莉穎沒有回應胡卬的道歉，哽咽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來，卻又像是自言自語，“我真的好討厭你，討厭你的不告而別，討厭你的死不承認，討厭你至始至終只是把我當成一個過客，討厭你剛才裝傻充愣，討厭你現在才承認自己，我真的好討厭你，所以……胡卬或是趙昊，我們還是朋友嗎？”
胡卬的眼裡突然閃過一道光芒，回道：“是的，我們一直都是朋友啊。”
胡卬以前從未正視這一段短暫但是記憶深刻的友情，甚至不願意那段歷史被人揭開，只是某個人的相同的不告而別讓他想起，過往清晰愉快的記憶讓他不得不承認其實自己也同樣牽掛，只不過自己可以透過娛樂新聞了解到她的近況，忽視了有一天她也突然離開的情況。
趙莉穎雖然對胡卬的所作所為頗為耿耿於懷，但她確實覺得他是自己為數不多的知交好友，而且胡卬還特意打電話來道歉，承認了自己的身份，已經彌補了自己之前的錯誤，為什麼不原諒呢？
守住一份友情比建立一份友情要難得多，他們都不願意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