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逃脫不了命運的安排,所做的一切似乎冥冥中註定的。
廣龍驚了。朝鸞是被咬傻了嗎,留下來無疑是自尋死路。廣龍一把拉住朝鸞,趁著喪屍還沒過來,想拽他逃走。
誰知朝鸞一掙,對廣龍道:“辛苦得來的白球,怎能便宜了他們?”他深知白球的重要性,有了它便有帶他們逃離監獄島的希望。朝鸞不顧自身安危,再次衝向喪屍群。
廣龍暗自咒罵,死到臨頭還要逞英雄。
朝鸞並不是一味的傻衝,他收集不少破碎的鏡子,安放在身上被喪屍撕裂的缺口處。現在的他渾身都是發光的鏡片,只是反射的月光對喪屍的影響微乎其微。唯有他手中怒~張的火花,是喪屍最畏懼的。
喪屍群入定般圍坐在白球旁,雙目緊閉,有如石化。他們真是保衛白球的守護神嗎?
最外圈的喪屍感應到有人侵犯,紛紛暴跳而起,瞪圓了血眼,口中怒吼著說些難懂的鳥語。待碰到最懼的光線,他們都觸電般蹲下去,雙手恨不得抓出眼球。
此計雖妙,但是火光不可能都反射~到自己身上,而且後面的喪屍沒了威脅會再次將其圍攏。
如此一來,朝鸞就算到達白球搶到手,想返回來是難於登天啊。廣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可苦於無能為力。
水晶柱裡金老夫婦和雛玲已經爬到快一半的距離,一品蘭擔心朝鸞安危,也跳下來和廣龍接應。廣龍知道她是不忍心白球不能重見天日。
廣龍和一品蘭各自拿著手機和火把照明,從兩翼猛衝,妄圖吸引喪屍群的注意,減輕正中心朝鸞的危險。廣龍被逼無奈,只得小心應付。
朝鸞已經拿到萬眾矚目的白球,用火光逼退身邊靠近的喪屍,一時間難於脫身。被他攪得躁動不安的喪屍群,重新煥發狂暴,一層層的湧~向朝鸞。此時喪屍群察覺到廣龍和一品蘭,也過來攻擊。
他們都沒有很好的制敵良策,只是充分利用光線逼退緊追不捨的喪屍。喪屍剛剛甦醒,所以體力尚未恢復,根本追不上他們。儘管如此,廣龍不敢回頭看上一眼,否則會嚇到腿軟。
偌大的鏡陣已被破壞的所剩無幾,廣龍只得帶著身後大批的喪屍朝著完好的鏡子跑,想在殘破的鏡陣裡甩掉他們。可是廣龍忘記了喪屍的殘暴,他們只會毀壞擋在眼前的一切。
喪屍接二連三的破壞鏡陣,廣龍不禁默默自責,又是他無意間傷害了病夫子的傑作。現在管不了許多,都自身難保了。
另一側的一品蘭對廣龍做法頗有微詞,她疾呼道:“留點好鏡子,我想到辦法了。”
廣龍一聽,連忙掉轉方向,帶領大批喪屍退出鏡陣。
一品蘭邊跑邊道:“利用鏡子聚光。那樣光線就足夠強,對付他們綽綽有餘。”
好主意,廣龍茅塞頓開。只是廣龍瞬間想到許多疑問:一個人能否在追擊情況下完成聚光?手機的光線能行嗎?朝鸞還能堅持多久?他的體力也快不支了。
廣龍還在考慮此法是否可行,突然喪屍群中心,朝鸞震天價的怒吼。他終於無法堅持了嗎?
他們奔跑時不忘去看朝鸞。只見喪屍群裡火光沖天,所到之處喪屍群避之唯恐不及。
一品蘭吹個口哨,示意廣龍趕緊回到水晶柱。
原來那火光正是源於朝鸞。他見逃出無望,就懷揣同歸於盡的想法,竟然用火點燃了自己,憑著無懼天地的執念,強忍被燒傷的痛楚,抱著白球拼命的跑向水晶柱。這可比身上鏡子的反射光奏效多了,包圍的喪屍群就像被刺瞎了眼睛,痛苦的倒地不起。
一品蘭清楚朝鸞的任性而為是唯一逃出的方法,沒想到竟有如此膽量,也暗自驚歎。火焰燃燒極快,他們必須爭取時間和他一起趕到水晶柱,否則他先進去後廣龍和一品蘭就危險了。
眼見一道明亮的火光劃過,朝鸞已變成火人。真不要命了,比起破壞鏡陣的惡略行徑,廣龍簡直弱爆了。
果然,朝鸞身後的喪屍沒有立即跟來。到了水晶柱腳下,他就地一滾,要壓滅身上烈火。他身上不僅有火焰燃燒,更兼有無數的鏡片,豈不是忍受燒傷和刺傷的雙重摺磨,廣龍都忍不住的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