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的,也就一品蘭了。她深吸口氣,用刀小心劃開肉~球。那肉~球跳動一下就再沒反應,像洩~了氣的皮球。
廣龍扒~開厚厚的膠質狀組織,看見裡面深藏著一顆乒乓球大小的珠子。他眼睛一亮,和黑球一樣的白球。
在火光照耀下,白球顯得晶瑩剔透向周圍輻射著寒光,像是吸收月光的超大號珍珠。那尺寸、那材質和一品蘭的黑球是如出一轍。
一品蘭愣住了,喃喃自語道:“我現在知道我們為什麼到的這兒了。”
難道是黑球感應到白球才會偏離了路線?異性相吸嗎。
白球被一層粘質薄膜所覆蓋,而那薄膜是有無數網路神經相連的。一品蘭顫巍巍地扯掉薄膜,小心地捧起了白球。當白球離開巨人身體,巨人突然發生了變化。
巨人失去了供養,瞬間枯萎收縮。面板慢慢沒了彈~性,緊緊的貼著枯骨,巨人臉部也皺成一副骷髏狀,還是張著嘴好生的恐怖。隨著破裂的肚子慢慢萎~縮,巨人雙手亂舞,嘴裡開始發出哼哼的聲音。廣龍嚇得跳起,詐屍了?
也許是盜墓漫畫看多了,廣龍條件反射的拉著一品蘭,轉身欲跑。一品蘭卻扯住他,示意禁聲。
巨人抽~搐一會兒,不再動彈,也漸漸沒了聲音。廣龍驚魂未定,費解的看著一品蘭。
一品蘭低聲道:“依我看巨人肚子裡的白球不是尋常之物,他之所以長年不腐全憑白球作用。失去了白球的供給,好似連線身體各部的線被切斷,才會有剛才的反應。”的確有點道理,好比雞頭被斬斷,雞身還會蹦躂幾下。那巨人是死了沒死?
巨人只剩下可憐的皮包骨,看來真是死了。他們無故的毀他屍身,他泉下有知會不會詛咒他們。要怪就怪一品蘭吧,廣龍只是看熱鬧的。
一品蘭分析,黑球白球應系出同門,具有類似的功效,甚至比黑球更加強大。
廣龍說,甭管黑球白球,能帶我們逃出去就是好球。
他們正研究白球,身後冷不丁呀的一聲慘叫。廣龍猛地回頭,居然是雛玲。
她明明膽小,還是忍不住跑過來湊熱鬧,難道看到了巨人的劇烈反應?
雛玲躲在一品蘭背後,指著巨人可怖的臉說:“他...睜眼了!”
廣龍和一品蘭都沒有注意細節,這時再看,巨人的眼果然是微微張開的。應該是失去白球后的應激反應吧。
話說巨人的肚子特徵明顯,的確招賊惦記,若是冒然取出白球,必會被巨人的反應嚇倒,認為是死不瞑目、詐屍了。祭祀的古人們真是別有用心。不過沒有其他的連鎖反應嗎?
廣龍心有餘悸的靠過去,發現巨人的眼眶是空的。眼球怎麼不見了?
一品蘭觀察道:“眼球被人生生挖走了,也是祭祀的一部分?”
好詭異的祭祀形式,這麼做有什麼目的呢?他們是百思不得要領。
一品蘭冷汗直流,意識到什麼:“絕不會如此簡單,我們不應該破壞巨人的屍身,你們小心周圍有機關。”
廣龍笑不出來,早知這樣何必動他白球。現在後悔也晚了。
雛玲緊縮著,膽怯的望著四周。
這時其他人也醒來,聞訊趕過來匯合。
朝鸞捧著黑球,抱怨道:“你的黑球一直在閃光,攪得我直做噩夢。”廣龍離開時他明明是在傻笑不似噩夢啊,難不成白球的出現發生變化。再一問噩夢細節,朝鸞什麼也記不清。
由此可見,黑白雙球各自閃耀,產生某種共鳴。而帶給他們的影響是不可預計的,總之不會是好事。
廣龍從沒見過一品蘭緊張的樣子。她警覺的道:“黑球不會無緣無故的發光,更加不會使人幻覺,我們一定是有麻煩了。”
話音未落,只聽見遠處傳來咚咚的鑿擊聲,如同從遠古的祭祀場而來,帶著世代的詛咒,穿越千年。
他們圍成一圈,照明齊開。卻是四下無人。咚咚咚的敲擊聲愈加猛烈,馬上撲面而來。是牆壁裡藏著什麼嗎,黑暗的未知使人不寒而慄,嚇得不敢出聲。
金老太慌亂的說道:“一定是拿了白球的緣故,那是被古人封印的。現在放回去還來得及嗎?”
如果說古時就有白球,以其魔力應算是邪物,的確需祭祀儀式封印。不過後悔晚矣,等待他們的究竟是何機關?
金老豎耳聆聽嘈雜的聲音,猛地提醒道:“在我們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