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見不如懷念?現在想見你如歸心似箭。
他們當中尤其是一品蘭,不敢相信身處的孤島竟是黑桃黨的監獄。
一品蘭警惕的看著廣龍,重新考慮對他的態度說:“未免太巧了,是不是你對導航作了手腳?想讓我們自投羅網。”
朝鸞也琢磨著:“難怪大蝙蝠會撤退,原來是等著你把我們引過來啊。”
廣龍大喊冤枉道:“那黑球我以前聞所未聞。再說這麼高科技的玩意我能擺平嗎?”他們對他的性質已經定型,就算廣龍說和黑桃黨沒關係也無人相信。
一品蘭不信,竟要當眾搜身。雛玲也跟著起鬨,在廣龍身上借題發揮,一臉壞笑的隨便亂~摸。你倒好,明目張膽的佔便宜呢。廣龍不敢多言,任憑他們搜查。
從廣龍身上搜出的有黑桃A、手槍和異龍刀,這些他們都是見過的。底牌無需多言,證明聖使身份,只是那異龍刀引起了一品蘭的興趣,她拿在手上反覆檢視。
一品蘭肯定地道:“這柄刀屬於我所在的新世界,你怎麼解釋?”
的確,異龍刀就是在山洞裡偶得。想當初,廣龍和妃南被困密室,藉助懸在空中的石棺得以逃脫,而石棺裡就有把削鐵如泥的寶刀。
廣龍如實回覆道:“不管你們信不信,這把刀就是在旁邊的密室撿到的。”
一品蘭厲聲道:“你讓我如何相信,讓我們去看嗎?裡面一定有你黑桃黨的人!”估計她認為廣龍埋伏了重兵,還不安的四處張望。
說著就要把廣龍再次綁起來,說有個人質在手比較有保障。廣龍苦不堪言。
金老出手阻止道:“且慢!我看他不像壞人,一路上既沒有害人之心,也無逃跑的舉動,反而處處幫我們。這裡是不是有些誤會。”
一品蘭冷笑道:“這正是他陰險的地方,騙取我們信任,最後好把我們一鍋端。黑桃黨的一貫手段。”
哎,廣龍百口莫辯。一個人認定的事是很難再改觀的,不過他相當感激金老的公正和冷靜。
金老太也認同小心為妙,只得折中道:“我看就把他手綁住吧,那樣你們可放心?”然後她親自為廣龍綁上繩子,卻是系的相當松,一點不勒手。廣龍心中莫名感動,對一品蘭則是怒目而視。
在大廳裡沒有找到有用的東西,一品蘭推廣龍道:“快帶我們去密室,別耍花樣。”同時離他很近,防止有黑桃黨的人突然襲擊。
於是,一行人來到廣龍闊別已久的密室。密室沒人,牆上滿是病夫子題寫的詩句;一角上石棺斜倒著,露出一個大洞直通大鏡宮。喵喵他們人呢?真的不在嗎。廣龍擔心的是行屍蟲和喪屍,他們還不知道其可怕之處。
他們第一次見到牆上寫的許多詩句。朝鸞好奇的摸著龍飛鳳舞的文字道:“這間囚室,關的是位文人吧。是如何刻上去的?”這問題廣龍之前就疑惑過。
金老夫婦則來回踱著,笑而不語,難道被看出什麼名堂?
雛玲看著一首詩讀到:“密室舊壁浮光,繁花錦繡暗香,石棺喪屍餓殍,往事如昔,黑桃黨鑄文章。”廣龍暗笑,那正是廣龍和病夫子他們一時興起,任性而作的。
一品蘭也看到了,撇嘴道:“哼,黑桃黨的餘孽,就是打油詩的水平。”廣龍白了她一眼,任性之作可是應時應景的,你懂不懂欣賞,而且做詩的裡有外國友人,這水平夠高了。
雛玲笑道:“也不是啊,這句黑桃黨鑄文章就蠻好的。”
廣龍心底暗喜,畢竟是自己憋了半天想出來的,他是越來越喜歡大明星了。
他們中除了金老夫婦詩詞歌賦的水平高些,其他人都是不懂裝懂,胡亂討論了一番。
一品蘭沒有詩詞的興趣,轉而掀開石棺的棺蓋。廣龍發現裡面綠色的行屍蟲汁~液早已乾涸,變成一灘汙色。其他空空如也,早被掃蕩一空。倒是棺蓋上奇特的符號引起了她注意。
當初廣龍看不懂奇怪的符號,難道她能?也說不定,他們可是兩個世界的人。
只見她凝神看著,鐵青的臉難以舒展。
廣龍故意提醒道:“我的刀就是從棺材裡拿的,反正你不信。”
一品蘭拿著異龍刀說:“這把刀有些名堂,暫且沒收。至於牆上的詩和石棺上的文字,我敢確定這裡是黑桃黨的某個據點,以前是不是監獄就不好說。”
那符號是文字,廣龍吃驚的是,她真能看懂石棺上的字?反正他們都不認識,你瞎編的吧。再說棺上文字也是有些歷史痕跡的,怎麼會和黑桃黨扯上關係。
一品蘭看出廣龍的懷疑:“古文字我自是認識,是我們國家特有的。”廣龍還是不信。
她接著說:“聖使,別忘了黑桃黨的歷史悠久。這石棺可不是當代之物,如果我猜的不錯,這座與世隔絕的孤島最開始就是黑桃黨的巢穴。”
廣龍又是一驚,黑桃黨的確很早就存在。也就是說,監獄島自古就是黑桃黨佔有的。莫非一品蘭看出些名堂,有所隱瞞?
雛玲有點不耐煩了:“你們說什麼呢我都不懂,快離開這鬼地方吧。我詩詞背的頭都快炸了。”
廣龍疑惑的心情立即被打消了,經雛玲打斷才發覺石棺旁的洞裡隱隱透著微光。那光正是從大鏡宮而來。
他們六人魚貫而入,眼前便是恢弘壯觀的大鏡宮。腳下是無限向前延伸的如冰鏡面,放眼望去一面面鏡牆拔地而起,更遠處的冰柱頂天立地,直衝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