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有多少男人嫉妒你這個龍騎士。我現在在楓葉國,一直高居最有魅力男人榜首,我可是楓葉國唯一的聖級。”
亨利恐怕也是最愛嘚瑟的聖級,從來沒有哪個聖級像亨利一樣,有機會就在公眾面前上天嘚瑟的。
“人不嘚瑟枉少年,我這不叫嘚瑟,叫擴大在公眾中的影響力。
因為我每天努力增加影響力,現在官府迫於民眾壓力,已經不得不承認我的組織合法了。沒準啊,哪天我就競選上大統領了。”
三人說笑間走進傳送陣,從延長傳送陣走了出來。
亨利不能直接去前線,首先要找到足夠的志願輸血者,還要找到護士——楓葉國的護士可沒有亨利的獻身精神,不可能跟著亨利來戰場的。
此外,亨利還要問石遠,哪裡的前線最需要醫生,他要到最需要他的地方去。
亨利沒有馬上去見石遠,而是拉著蘭迪和可可,步行在這個到處是窯洞的小地方轉悠了一圈,然後感慨萬千。
“這裡雖然遠比楓葉國窮,可這裡的人那種充滿希望的眼神,對屠龍術樸素的信仰,真是讓我激動萬分。
讓我彷彿回到了馬德里前線,回到了那個充滿激昂歌聲的地方。
馬德里的理想主義失敗了,然而我們當初在裡海小島上的夢想,正在這裡變成現實。”
亨利忽然面朝山上的寶塔,雙膝跪倒,親吻腳下的黃土,“大夏,我又回到了先祖的土地上,我願意為這片土地上開滿夢想之花,竭盡我的所能。”
蘭迪深有同感,不過作為傳統的大夏人,他感情比較內斂,不會像西化了的亨利這樣直截地表達自己的情感。
可可一頭紅髮,一副洋人的打扮,其實卻是龜茲的土著,也忍不住對亨利伸出了大拇指,“亨利你率性而行。雖然行事不拘一格,但心態年輕單純,非常符合德魯伊的純真精神。”
“革命人永遠是年輕嘛!”
亨利站了起來,哈哈大笑。
三人在窯洞裡見到了正在伏案奮筆疾書的石遠。
這一點上石遠和蘇寧寧一樣,有空就寫作,指引民眾,這是大賢者的統一屬性。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啊。”
亨利又聽到了久違的濃重湘音。
“你這個大專家,咱們現在非常需要啊。你就留在這裡,幫我們培訓戰場醫務工作者,一定能對我們起到很大的幫助啊。”
亨利倔強地搖搖頭,“不,我不適合當老師。
我剛才溜達的時候看到了,你們已經有了傅日新在這裡培訓,他這個老牌聖級,當老師比我強多了。
我主要是個外科醫生,一定要到最艱苦的前線,戰士流血犧牲的地方去,才能發揮我的長處。”
拒絕了在安全的地方任教,亨利討得了石遠的允許,在傅日新的中心醫院裡調了兩個護士。
隨即放出了他那輛戰地輸血貨車,和蘭迪、可可去街上徵求義務獻血者去了。
聽說血是獻給在前線奮戰的將士的,獻血的老百姓排起了長隊,兩個專業護士忙得不亦樂乎。
亨利反而沒什麼事,望著獻血者一張張淳樸的臉,忽然側耳傾聽。
“蘭迪,聽!
我在維也納沒有找到真正的藝術,在新康拂沒有找到,在米蘭也沒有找到。
到了這裡,我才找到了真正的藝術,這才是我心靈真正的皈依。”
亨利的老毛病又犯了?看到了什麼美女?蘭迪順著亨利的目光看去。
不遠的山坡上,一個面板曬得黝黑的放羊娃,頭戴白手巾,甩著鞭子,正在拉一個高音的腔。
“山丹丹那個開花嘍——紅個豔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