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個班計程車兵朝自己跑過來，蘭迪毫不在意。
倒是奧斯曼立刻掏出黃金法杖，給自己和三毛加上了風之盾，然後立刻躲到了蘭迪身後。
三毛正要去交涉，蘭迪手一點那個班長，“你過來，最好叫你們的頭兒來見我。”
看蘭迪身背大劍, 很威風的樣子，班長有點膽怯。
不過洋人的驕傲戰勝了恐懼，“哼！唐人？不論多高的地位在我們尼德蘭人面前都得乖乖聽話。”
蘭迪嘆了口氣，“我是怕你級別太低，看不懂這玩意。”
蘭迪拿出了黑暗聯邦的聯邦勳章；精靈國的爵士證明書，上面有李麗莎的簽名；露西亞的公爵身份證明, 上面有尼古拉二世的花體簽名, 還順手掏出了白鷹騎士勳章。
班長目瞪口呆，果然不明覺厲，很快跑了回去。
過了會兒一個連長親自過來了，只是瞟了眼蘭迪手裡的一堆東西，立刻一個立正，“打擾閣下了。
我們立刻就走，不過有個事情還需要閣下回答下，見過沒見過一個十二三歲的尼德蘭小女孩？”
“原來你們是有人失蹤了麼？沒見過？什麼人啊，這麼大動干戈的，我看你們足足出動了兩個營。”
“報告閣下，不清楚，是長官的命令。”
看尼德蘭士兵乖乖地走了，奧斯曼大拍蘭迪的馬屁，“老大當了公爵後，這威勢果然立起來了，從容不迫，輕鬆讓尼德蘭人低頭。”
“唉！”蘭迪嘆了口氣。
“現在只能狐假虎威啊，牙牌我都沒敢拿出來。哪天我這用這副黃面孔走在街上，就沒人敢惹，才是真的牛。”
“這些尼德蘭人很奇怪, 找人又不知道自己找什麼人，哪有這樣糊塗的長官？”
“大概是重要人物唄，這個倒真是跟咱們沒關係。三毛你去問問路，去突古士怎麼走。”
蘭迪想起來，司徒老爺子說的好像是什麼突古士的事情。
街上現在一片混亂，三毛跑了半天沒人搭理，直到四處砸門詢問計程車兵們遠去了，三毛才帶了一個唐人回來。
“我總看蜥蜴人的大尾巴發毛，他們真的不會吃人麼？為了安全起見，我還是找了個唐人。”
蘭迪微笑，“咱們在敬業號上就見過蜥蜴人，那時候也沒見你害怕。”
“船上的蜥蜴人少啊，而且都是母的，這裡實在太多了，唐人們在這裡活著，膽子真是太大了。”
“我看就是個習慣問題，小梅和阿花不是更可怕？”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三毛還是指著那個四十多歲的唐人給蘭迪介紹。
“他叫阿牛，他說要去突古士，最好坐船去三寶壟, 然後就沒多遠了，他恰好有艘漁船，可以帶咱們去。”
阿牛小心地看向蘭迪，“老爺，我勸你最好別去，那邊可不像巴達維亞治安這麼好，土人和唐人的關係也很差。
如果您實在要去的話，因為很冒風險，我、我至少得收兩個金幣！”
這大概是蘭迪最近花的最少的一筆路費了，上了船才知道，路費為啥這麼便宜。
“這條件也太差了，一股魚腥味，而且，恰好我不吃魚。”
“這裡這麼髒，我的西裝都沒法穿了。”
“奧斯曼你別抱怨了，當年我在敬業號上，躲在艙底，兩天沒吃飯，條件比這差多了。
誰讓這麼熱你還穿西裝擺譜來著，對了，這也沒有蚊子啊。”
“海上怎麼會有蚊子？三毛你就是抬槓。”
蘭迪是不嫌坐船條件差的，畢竟比騎馬省力，也快多了。
眼看這阿牛領著幾個水手展開風帆，漁船緩緩開出了巴達維亞港，蘭迪躺在簡陋的艙裡，補了一覺。
昨天在聖蘇伯臺堡回來的時候並不晚，才晚上九點而已，可是魔市已經凌晨兩點。
這個時差一直是問題，蘭迪才睡了四個多小時天就亮了，還是有點犯困。
一覺醒來已經傍晚了，漁船早已遠離了海港，沿著海岸線前行。
漁船破浪而行，不時有大魚跳出海面，身後是火紅的夕陽，晚霞滿天，蘭迪立於船頭，披風飄動，不禁來了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