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垣看她不像是開玩笑,難道世上真的有藥能剋制他頭髮上的毒性?
即便有,也該他去找,不應該讓賀小糖涉險。
“她要你做什麼?我替你去做!”
陸婉凝要她和陸夫人對線,鄭垣當然不是合適人選,還得手握劇本的人親自下場。不過之後製造傳言,倒還可以找鄭垣幫忙。
“今天不可以,只能我親自去。”
“以後有需要,自然不會和你客氣!”
鄭垣更加急迫了,黑了臉又說“那我把人抓起來,嚴刑拷打,讓她交出東西。”
“你不必費神”
他沒說完,臉就被熱乎乎的手心捧起來,溫度順著微涼的臉頰漸漸傳導過來,令他心臟狂跳,整個人都失神了。
“相信我,我會做好的!”賀小糖笑著說。
他一點都不相信賀小糖,每次只是迫不得已離開一小會兒,再見的時候不是發燒就是吐血,要不就是長睡不醒。
鄭垣已經有足夠多的教訓了,他就該寸步不離的守在賀小糖身邊。
他娶回來的王妃就是紙糊的,經不得一星半點的風雨,能放心就見了鬼了。
賀小糖敲了他的帽子,笑吟吟“等我把東西拿回來,給你洗頭。”
“馬殺雞,懂不懂?”
在這本書裡,除了陸婉凝,大概沒人懂馬殺雞是什麼意思,不過她也不寂寞,特別喜歡給鄭垣科普奇奇怪怪的現代知識。
鄭垣的眼睛變得深沉“你做這些就為了能給我洗頭髮?”
賀小糖反問“不行麼?”
“你長這麼大,都沒享受過洗頭服務,多可憐!”
鄭垣死死看著她,恨得把人盯到肉裡去。他的王妃太奇怪了,怎麼可以對他這麼好,還理所當然的。
賀小糖沒有發現他臉上細微的變化,艱難的爬下床去洗漱了。
自從上次去沛國公府上,賀小糖總算是長了記性,今天頭上只別了幾朵不值錢的珠花兒,手上帶的是一串細銀鐲子,從頭到腳的主旨就是寒酸。
“哼!我就看這回誰還跟我要東西!”
自從她成了酒韻圖榜首,保安就對她的顏值有迷之自信,披塊麻袋片都誇她驚為天人。
梳頭的女使只提了句王妃打扮的太素淨,保安即刻反駁。
“只有那些庸脂俗粉才靠錦衣華服撐場面的。”
“咱家王妃這底子,自然是要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
“王妃長得美,王妃做什麼都對!”
賀小糖都服氣了。
“保安,你打耳光的手段練的怎麼樣了。”
提起打耳光,她就很興奮呀,眼珠子都是亮的“不是奴婢誇耀,現在奴婢可是有些打耳光的手段在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