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扣太子工資比白給發獎金更能令人心情愉悅,倍兒爽!
嘴上仍然不依不饒“平白無故就往你身上潑髒水,一心要你的命,只罰錢太便宜他了吧!”
鄭垣笑笑,最喜歡賀小糖為他打抱不平時,氣呼呼的臉頰,總是想伸出手去捏幾把。
“不只是罰俸,還取消了他上朝的權利,禁足半年。”
太子到底是在皇帝心尖兒上穩坐了十幾年的人,能受到這樣的懲罰已經算她們兩個有本事了,只是心理仍然不平衡。
鄭垣是個很會哄人,在她臉上一個勁兒的捏了好一會兒,漸漸的她就沒什麼脾氣了。
除了鄭垣的美色,第二能消氣的就剩數錢了。
十多個大箱子的金銀珠寶,三天不出屋也得把它們登記造冊,留一部分,存一部分,投資一部分。
以她現在的社會地位,隨隨便便投資蓋個醫院,那就妥妥的名利雙收,社會頂流。
備不住還得給她修個牌坊,名留青史的。
可惜還沒開始數,觸黴頭的人就來了,還專門挑著鄭垣不在家的時候,突然襲擊過來的。
她現任親媽,連帖子都沒打算下,拿了十成十的丈母孃派頭兒,威風凜凜的。
換第二個人早被人打出去了,也就是府里人知道鄭垣拿新娶的小王妃當眼珠子看,才沒敢怠慢這位沛國公夫人。
賀小糖她身邊陪著,眼睜睜的看著她在王府前院的家人面前拉仇恨,給自己找不痛快。
“昭兒,你是梁王爺明媒正娶的王妃,是王府的當家主母!”
“下人不懂規矩,丟的可是你這個王妃的臉面!”
“娘是怎麼教你的,你都忘了?”
再看院子裡跪了一片工齡超過二十年的老員工,其中一個老太監還是宮裡出去的,打鄭垣出生就開始服侍他,妥妥的元老。
她現在有點兒懂了賀昭晴為什麼蠢,敢情至少一半都是基因的鍋。
“成親還不到三天梁王殿下就急著往外跑,留在你身邊兒的還都是不得用的!”
“娘還以為他是個痴情的種子!”
“不過如此!”
賀夫人輕蔑的哼了一聲,撫了撫袖子,身旁跟來的大丫鬟立刻直起了腰,擺出要幹仗的模樣。
賀小糖心如死灰,只想挖個坑兒把自己埋起來,不跟著她們兩個一塊兒丟人。
“娘,您快別說了,跟我去內院!”
連拖帶拽,好不容易才把賀夫人和兩個大丫鬟拉進她所居住的院子,按住了不讓她們亂摸亂看。
原文裡沛國公夫人也沒這毛病呀,怎麼突然就這麼沒出息了。
這院子原本就是鄭垣自己住的,平時不許人隨便進,只有專人定時打掃。
賀小糖嫁進來原本是填了許多使女的,不過她實在接受不了身邊24小時圍著一群人盯著,只能遣散了,需要的時候再行安排。
“這院子空空蕩蕩的,也沒安排幾個下人!”賀夫人一瞅就更不樂意了,直覺得賀小糖是失了寵的。
坐在待客的小花廳裡,零零碎碎的抱怨了好多,一會說點心粗糙,一會兒時候茶葉苦澀,句句都透著一層言外之意。
言外之意就是鄭垣已經開始不喜歡她了,她必須趕快想些辦法。
按著原文的風俗,新娘成親三天回門,丈母孃第二天就來女婿府上擺威風是特別不符合禮法的,對沛國公府這樣的人家更是如此。
傳出去都能得被人笑掉大牙。
可是賀夫人寧願被人笑,也一定要來,那就證明有重要的事情非來不可。
賀小糖本以為是母親怕女兒太傻,給女兒撐腰來的,不過現在看來,並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