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垣拍了她的後背一下,湊在她耳邊兒輕聲說“鬆開!”
“嗯?”她疑惑的看向鄭垣。
鄭垣低聲說:“想咬人就咬我,別拿你自己出氣。”
他把賀小糖說了個大紅臉,不自然的鬆開了嘴巴,唇上淡青的痕跡漸漸散開,越發的紅豔豔了。
賀秉貞第一次見鄭垣與賀小糖相處,看的他都牙疼,在想象裡大吼“成何體統!”
現實卻只能笑臉相對。
安撫了老婆,鄭垣才緩緩答到:“太子殿下不必憂心。”
“有您賠給王妃的金子,什麼病養不好。”
說完又看向賀小糖,溫柔的彎起嘴角“我們是要做長久夫妻的,最不缺的就是時間。”
“不急在一時。”
太子玩味的看向低眉順眼的賀月青,只覺得她渾身的可憐勁兒都要溢位來了,嬌羞的讓人把持不住。
他在賀月青的臉蛋兒上掐了一把,輕浮的說“人生得意須盡歡。”
“月兒銷魂,本宮可沒梁王那麼大的耐心!”
言語間的輕賤之意,連遮掩的心思都沒有。
賀秉貞已經想要掀桌子了,可惜不敢,氣到手抖。
他看在眼裡,尷尬在心裡,兩個女婿都是他惹不起的。有心勸一勸,話說輕了顯得諂媚,說重了還會得罪人,不說又實在咽不下這一口氣。
尤其是對太子。
傻子也就罷了,那賀月青是他精心培養的,教的知書明理,琴棋書畫無一不精,吹拉彈唱樣樣都行。
不是給人當做青樓女子調戲磋磨的。
他給不明就裡的老婆狠狠使了個眼色,然後獨自心梗。
“快把你那兩個寶貝閨女帶走單聊吧!”
“再不走,沛國公府都要讓人鬧成飄香院了!”
賀夫人讓丫鬟攙著福了福身子,面帶微笑的說“你們男人在這裡說正事,我們女人聽著也是沒趣兒。”
“不如讓我們母女進去聊些私房體己的話,也省的礙了你們的興致。”
天地良心,他們說的算哪門子正經事,賀小糖真佩服她這親媽,竟然面不改色心跳的把如此違心的話說出口,還讓人察覺不出違和。
賀月青剛被調戲了一下,心裡憋屈,已經想走了,鄭垣卻是很不放心賀小糖的身子,怕她再被氣出個好歹來。
“生氣了別折騰自己。”
“我可不想在你身上看見一點兒的新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