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晨前最為黑暗的時候。
封北寒帶著她從羊腸小道的峭壁之下掠過,藉著高低差躲過一群追兵。
趕在清晨黎明乍現之前,調換了裡外的衣裳,重新回到嶗山縣附近的山裡。
唐婉腳剛落地,封北寒便體力不支的半跪在地,卻被唐婉捧住臉,仔仔細細的抹去臉上的汗漬。
封北寒感覺到那溫軟的掌心覆在臉側,指尖不自覺的收緊。
而唐婉卻陡然站起身來。
“王爺在此好好休息,我去給你弄點水,替我看好文房四寶。”
“慢著,此時山林裡更容易暴露。”
封北寒將她給抓了下來,拉到一棵大樹後靠著。
“可你方才帶著我跑了那麼久,身子本來就不好,再不喝點水……”
“無妨,坐好。”
封北寒眸光微寒。
他可不想再次看著她消失無蹤。
唐婉見他執著,終究沒有強求,只是從旁找了些沒毒的果子來,塞進他的嘴裡,還笑道:“權當是王爺之前餵我的果子。”
“你倒是忘記綁著本王了。”
“……”
唐婉難得的好心情,瞬間被砸了粉碎。
封北寒就是個木頭,連跟兄弟說話都沒一點趣味兒,討厭的很。
她索性別過身去不理他,反而拿出了文房四寶來,書寫起奇怪的文字來。
封北寒緩過氣來,唐婉已經洋洋灑灑寫了三四張。
“這些是,之前邪書上的文字?”
“是,不過我寫的都是些假說法,但能糊弄過京城那批人才對。”唐婉一字一頓的寫著,似乎是想在思考如何寫的真,又道,“涼城蘇家藏匿邪書,定然也是四處搜刮來的,只要我再寫一本以假亂真,便能將褚多和涼城蘇家扯上關係。”
唐婉沒有說的過於明白。
封北寒則緊跟著開口:“可邪書,無人看得懂,自然也無法辨認,你要如何……”
“我自然會仿照著褚多的字跡,在旁邊寫上天啟字。”
唐婉勾唇,側目看他,“王爺這麼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你說的太直白。”
封北寒寒著臉,已經弄清了唐婉是怎麼想的。
他眼睜睜看著唐婉在上面寫到,什麼以人煉邪術,以求長生不老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