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北王定是欺負你了吧。”
坐在床榻上養病的太后一語道破天機。
身邊的嬤嬤都忍不住輕笑出聲,給唐婉遞了一紙團扇。
唐婉羞赧的垂下頭,堪堪以那團扇遮住半張臉,應答也不是,不應答也不是。
倒是隨之而來的鎮北王仍是一副肆意的模樣,淡淡開口:“都是婉兒太過逞強,不然本王也不會略施懲戒,更談不上欺負二字。”
“你呀,還是同小時候一般調皮。”
太后低低的笑了幾聲,目光在封北寒和唐婉的身上來來回.回,眼底也多出幾分玩味兒來,她突然伸出手,握住了唐婉放在膝上的手,“哀家本以為你跟著鎮北王,怕是要受委屈,如今瞧著,你們倒是恩愛。”
恩愛個鬼。
要真恩愛的話,剛才她也不會摁在軟榻上,更不會什麼動作都被男人輕易化解,話都沒說上兩句,她幾乎只是單方面的被狠狠欺負了一頓。
唐婉皮笑肉不笑。
太后只當她還是有些拘謹,淺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背:“以後,他若是再這麼欺負你,你就跟哀家說,哀家定要皇上給他治罪。”
讓皇帝給封北寒使絆子?
那皇帝怕是要直接殺了封北寒。
“倒也不必。”唐婉急急的開口,剛想解釋一通原因,卻見太后臉上的笑意更濃,背後的封北寒也無奈的搖搖頭,她一時愣在原地,太后這是試探她呢!?
“看來你們夫妻二人倒是和睦,待日後,鎮北王也可以卸卸身上的責任,多陪陪你了。”
太后這話一說,氣氛突然就嚴肅下來。
唐婉不知道怎麼突然轉到這個話題上,而封北寒則是無奈的看了太后一眼:“若是邊疆如舊,本王倒是樂得自在,也好同婉兒做一對恩愛夫妻。”
“哦?”太后挑眉,微微一擺手。
旁邊的嬤嬤當即退了下去,只留下角落裡的太醫和親信。
唐婉仍是莫名,不解的看向封北寒。
封北寒捏了捏她的肩膀以作安慰,又道:“之前秋獵已然有些不太平,出了不少事情,本王親自出馬,竟都沒能找到對方背後的勢力。”
“竟有此事?”
“不僅如此,皇上也險些遇襲,此事還未有個結果。”封北寒語重心長的說著,可餘光卻淡淡掃了角落裡的太醫一眼,捏著唐婉的肩膀也重了幾分力道。
唐婉瞭然,是讓她注意太醫還在這裡,這話怕是會被皇上知道。
她細想了一番,突然問:“太后,方才的淤血,是否都已經清理乾淨?”
嬤嬤答:“已然都清理乾淨了,王妃為何突然這麼問?”
“臣妾只是略有懷疑而已。之前獵場裡皇上遇襲,乃是白虎發狂,且用了兩副毒藥做引路而為,那藥好似出自於江湖上一個叫血月閣的地方。而今日,太后突然發狂傷人,我瞧著,倒是與發狂的白虎有幾分相似。”
唐婉說到這裡,又對角落裡的御醫揚揚手,“我才疏學淺,今日也是歪打正著,此時還得請御醫出面,再為太后細緻檢視一番。”
聽聞此言,太醫忙上前來。
而封北寒和唐婉則繞到旁廳裡等待,封北寒側目:“你方才所言,當真嗎?”
“真。”唐婉點頭,橫了他一眼,“都怪王爺方才動手,害的我沒來得及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