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一時啞然。
如花似玉的姑娘就這麼直接送進地牢裡。
封北寒不會真的不喜歡女人吧。
一旁的唐玄育聽得心情跌宕起伏,末了才突然拍案:“皇上送來的人,怎能送到地牢裡,若是叫皇上知道……”
“此事,王爺前些日子便同皇上說過。”守一緊跟著上前,給幾隻兔兒帶來了些菜葉子,又道,“王爺說這幾個女子吵了王妃休息,又亂了暗莊刺客的文書。皇上聽聞此言,隨王爺處置了。”
唐婉的眼皮子狠狠抽了一下。
她倒是沒想到,自己總能成為封北寒應付皇上的理由。
不過轉念一想,如今封北寒和自己做的是鶼鰈情深的表象,就是要讓皇帝將目光放到自己的頭上,再借著學士府操縱自己,她也才能深入敵後,打探到皇帝的心思。
於是她坦坦蕩蕩的撐著臉:“到底是皇上送來的女子,不必困在地牢,送到偏遠的小院子裡看顧,衣食不缺的照料著,等回到京城後,再將她們送還回去。”
“是。”雲心躬身離開。
唐婉則悠悠然的看向了唐柔:“事情解決了,妹妹可還有什麼幫本王妃穩固地位的好建議?”
唐柔面色鐵青,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誰能想到在外人嘴裡狠厲狂傲的鎮北王,私下裡竟然也能對自己的王妃如此體貼入微。
唐玄育尷尬的帶著兒女離開,似乎也不想繼續待在這裡。
畢竟唐婉也沒時間見到封北寒,打探不出什麼有用的訊息。
他只留下一句:“過兩日我就帶著雲州回京城了,到時候,你可要來送送,別叫我們被王爺的人攔在半路。”
“是,父親。”
唐婉微微頷首,卻還穩穩當當的坐在藤椅上,眼神輕蔑的注視著三人離開的背影。
唐玄育乃是當朝大學士,可平日裡卻總做出一副好脾氣任人揉搓的模樣來,不知道的人,還真以為鎮北王真的敢阻攔他呢。
不過……雲州此時做了武騎尉,雖然過段時日便可跟著尹褚校尉遠離京城。
但總免不了日後還是要回到學士府裡。
她的想個辦法,將學士府里弄亂些,叫雲州能安心做自己的事情才好。
正當她沉思之時,胭脂正巧送東西過來,當著雲心守一的面,走到她跟前,將一直肥嘟嘟的白鴿送到她手裡,臉色有些差。
“剛才是兔子,現在又送鴿子做什麼?”唐婉不解。
“王爺和老大相談甚歡,談到之前我們曾用飛鴿傳書找你求救,卻被皇帝的人射殺,於是……賠了一隻。”
胭脂強忍著笑,又輕輕揉了一把這肥嘟嘟白鴿的尾羽。
白鴿那雙豆豆眼眨了眨,最終歪著頭振翅想要起飛,卻只撲騰下兩根油光水滑的羽毛,不輕不重的落到唐婉的腿上。
唐婉笑出聲:“它這麼胖,怎麼可能飛得起來。王爺真是有趣。”
胭脂歪了歪頭,胖鳥飛不起來,和王爺有趣有什麼關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