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心仍不理解發生了什麼,但還是對唐婉的吩咐照做。
而李修滿還沒來得及道歉,就要負責將帳篷裡的三個人都打發出去。
唐婉手臂上的傷口被重新包紮過,但她還是咬下一顆止痛的藥丸,背對著封北寒換上一身方便行動的黑色衣服。
封北寒問:“方才,你說什麼邪術?能附在香料上?”
“自然不能附在香料上。”唐婉搖搖頭,強忍著手臂上的不適,低聲解釋,“我只是將安大夫給我的毒,讓雲心放在門簾上,再借著我身上配套的毒藥香囊,讓單雅圖產生幻覺,藉著言語讓他警惕,最終徹底迷失在幻覺裡。從而下意識的應答我的問題。”
封北寒輕叩桌案:“邪術。”
“……一種不入流的小把戲。”
唐婉硬著頭皮回應。
她知道放任封北寒留在這裡,一定會從單雅圖的嘴裡聽到些不該聽到的事情。
可她想到男人剛才胡鬧的和她撕扯一通,僅僅是為了希望她能多多依賴對方。
唐婉雖然覺得有些不自在。
但莫名的,她的確想試著去相信封北寒。
也許,封北寒和許若瑾就是不一樣的。
她想到這裡,輕車熟路的將腰帶扣上,轉過身,就被擁入一片溫熱的懷抱。
“讓本王陪你做戲,假裝被你cao控……但本王不禁有些好奇,你真的沒有cao控人心的法子嗎?”
有。
唐婉心裡回應,可當她抬頭面對封北寒的時候,她只說:“我不會對王爺你用的。讓人成為傀儡自然是簡單的事情,但傀儡活不長久,沒有主人的命令,就連平日裡的吃喝拉撒都成問題,這種cao控,對我來說只是麻煩。”
說完,唐婉有些不自在的抬起手來,同樣摟住了封北寒的腰際。
如果封北寒眼底閃過任何的恐懼。
唐婉想,她一定會直接把邪術種在封北寒的體內,cao控他的身體。
可封北寒只是饒有興致的挑了挑眉:“你真是讓本王意想不到。”
“王爺不怕?”
“若你真想這麼做,本王早就失去神志了,何須等到現在?”
封北寒反問,邊帶著她朝外走去,繼續道,“樂詩嫻也會邪術?她會到什麼程度?”
“會到……能在你體內留下邪術的程度。”唐婉踏出帳篷門之外,倒也沒有收斂方才面露殺意的模樣,只是退出封北寒的懷抱,快步翻身上馬,“王爺體內的病症無解,興許也是因為小小的邪術。”
封北寒的眼神陰暗了幾分,翻身上了自己的暗梟。
門口的李修滿和雲心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覺得兩個人間的氛圍突然就變了。
李修滿緊跟著翻身上馬:“你們要去哪裡!王妃肩上還有……”
“跟你無關。”
唐婉冷漠的開口,揚起手裡的馬鞭對準李修滿,“看好我的小檀,本王妃回來若是瞧見小檀病情加重,唯你是問!”
“……”
李修滿被說的莫名其妙。
就算他的確是誤會了王妃,但也沒必要對一個王妃唯命是從吧!
他可是封北寒手下的人!
“王爺,屬下只聽您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