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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兇獸 (1 / 2)

封北寒面露慍色,一隻手拽緊韁繩,另一隻手則牢牢環住唐婉的腰際,讓她的脊背密不透風的貼在自己的胸膛,指腹微微用力,又不著痕跡的將人往懷裡摁了幾分。

這動作太過親暱。

可在嶗山縣的時候,唐婉頂著‘安彥’的男子身份,到底和封北寒同乘太多次,竟是隱約有些習以為常,只是今日的距離,似乎有些格外的近。

唐婉斂眸:“王爺,有些太近了,若是這般入林,出了什麼事情,怕是會施展不開……”

“婉兒策馬數次跌落,若是本王還不將你抓緊些,等會兒入了林子翻下馬背,怕是要傷筋動骨。”

封北寒如此說著,突然揚起韁繩,策馬疾馳而去。

暗梟背上馱著兩人,仍然腳下如風,更不似之前馬場之上,陪著唐婉那般溫馴乖巧,反而是從鼻腔裡哼出幾口急促的喘息,馬蹄聲聲漸漸快,揚起的風吹起草植塵泥,逼得唐婉不得不微微眯起眼睛。

這……這才是真正的千里馬。

她藉著些微的眼睛縫隙,隱約看見藍天草地迅速的從餘光處疾馳而去,不遠處的蒼翠山林撲面而來。

而她卻穩穩當當的靠坐在封北寒的懷裡,直到兩側迎面而來的疾風,都被層疊的樹木阻攔住,她才重新睜開眼,才發現自己有一隻手,正抓住封北寒的手腕。

她恍然的要抽回手,封北寒卻突然拽緊韁繩,調換了個方向,俯身到她耳側開口:“看地面上的痕跡。”

唐婉一時失神,低下頭細看,才見殘影之中,隱約能看到比人腳還大的野獸腳印,甚至還不知是何緣由,將乾巴巴的泥土都翻了起來,草植也被踩的雜亂無章、堆疊在一起。

“我們才剛入山林,就看到這些痕跡……有些不太對勁,若這是真正的兇獸,想要在林中做些什麼,應當也是先早早的將其帶到林中,而不是放到山林邊沿……”

唐婉忍不住蹙眉分析,全然忘記收回抓住封北寒手腕的手。

封北寒聽聞此言,反而是稍稍放慢了速度,讓她看得更清楚,邊說:“這些腳印,是從林中而來,又到林中而去,旁邊的樹幹上有磨損的痕跡,略帶著些碎布料。”

唐婉突然抬起頭來:“碎布料……難道說,的確有人將這兇獸放到山林正中去了,只是不知什麼原因,兇獸突然回到林邊,又被人給趕了回去,才留下這些泥土翻飛的痕跡,樹幹上才會有人的碎布料。”

“嗯。”

封北寒眼底的讚賞之意愈發濃烈,帶著唐婉追隨痕跡,卻在一處小山坡處,暫時失去了線索,封北寒拉著暗梟停下,唐婉的目光卻落在山坡旁的一匹死馬身上,瞳仁一縮。

她徑直從封北寒的懷裡翻下馬兒來,踉蹌了兩步,跑到那死馬身邊,指腹掃過馬鞍,突然觸碰到馬鞍下面藏著一塊木牌,上面赫然刻著一個婉字。

這是她之前跟著唐雲州去看東西時,特意掛在馬兒上留下的東西,當時她僅僅是害怕學士府的兩匹馬相差無幾,免得把雲州和唐臨州的馬兒弄混,才放上去,免得有人做手腳,中途換馬。

“這是雲州的馬!”

唐婉冷眼,目光不自覺的看向了馬兒身上被撕咬的傷口,剛想抬手觸碰,封北寒先一步抓住了她的手,仔細檢視傷口,壓低了聲音:“這馬生前發了狂,而後被生生咬死,不必碰了。”

“發狂?”

唐婉的指尖一頓,突然攥緊了拳頭,朝著地面狠狠砸了一下,咬牙切齒道,“我竟沒有注意到雲州的馬兒有問題,還害怕唐臨州與他換馬,如今看來,竟是一開始就出了問題!”

封北寒見她的拳頭上已經染上些許猩紅,蹙眉將她拉起:“為今之計,是先找到雲州和長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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