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嘴角直抽。
她好心過來送藥,封北寒罵她是白斬雞?
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我只是略瘦弱了些。”唐婉皮笑肉不笑的回應。
而封北寒的指尖,卻從肩頭順勢落在她的腰上,不輕不重的掐了一把:“腰腹綿軟,肩背沒肉,難不成是本王平時虧待了你?”
“王爺,咱可不能虧待功臣!”
李修滿抱著滿滿當當兩包解藥,走過來還想跟唐婉勾肩搭背,卻被封北寒一記冷眼阻止,只好摸摸鼻子,招來角落的幾個士兵,“記得給安彥小兄弟加點伙食,喂他三五斤肉,明白了嗎!”
“屬下明白,李副將!”
明白個鬼!
大戰在即,管她一個小大夫做什麼!
唐婉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趕緊退開好幾步:“我按照平時的樣式來吃就好,王爺和李副將還請趕緊去剿匪吧。”
她想回去睡覺了,好睏。
封北寒感覺她將睏意兩個字,都寫在了眼底,並未再過多糾纏,帶著李修滿早早離開。
唐婉總算可以回去休息,在睡覺之前,她仍是先繞到廚房裡,找伙伕拿點吃的:“老大,現在還有餅嗎?”
伙伕總是見不得他如此瘦弱,二話不說扔了張餅子給她,又道:“安彥小兄弟,我說你院子裡那個叫小廝怎麼沒瞧見?”
小廝?
唐婉先是一愣,啃了一口餅才想起他說的是胭脂,一下來了精神。
“他怎麼了?”
“我這不是瞧著你們倆都瘦瘦小小的麼,怕幾個不長眼的跟你們搶好的,特意給你們倆留了餅和肉菜,可這都快下午了,也沒瞧見他過來拿,再放一會兒就不好吃了。”伙伕嘀咕了幾句,又將一碗肉菜遞給她。
唐婉沉思片刻,將餅也放下。
府中計程車兵們大都會自食其力,基本上用不著胭脂這種小廝。而胭脂曾經在青樓裡好歹也是花魁,吃穿用度雖然不缺,卻都要按照樓子裡的時辰吃喝練習,怎會突然錯過吃飯的時辰。
定然是遇到什麼事情了。
她徑直找到了樂詩嫻的院子,剛到門口,門口計程車兵就跟她說。
“你終於來了,快去給你那心上人說說情吧。”
“發生什麼事情了?”
唐婉懶得解釋自己和胭脂的關係,畢竟他們不知道自己是女子,只當兩人如此親近是郎情妾意。
“你那心上人做事不利索,毀了樂小姐的衣裙,正罰跪呢。”
“多謝告知。”
唐婉略一拱手,徑直闖入了院子裡。
樂詩嫻正坐在屋簷下品茗,著一身淡雅的綠裙,餘光瞥見唐婉直接衝了進來,擺擺手示意護衛們不必阻攔。
唐婉踏入院中,就見炎炎烈日之下,胭脂正跪在院子正中,豆大的汗水如雨落下,可臉色卻蒼白如紙,怕是早就跪了好幾個時辰。
“安彥,你是來給胭脂說情的嗎?”
樂詩嫻饒有興趣的看向唐婉,嘴角帶著幾分揶揄,“我還以為你這樣白白淨淨的小少爺,沒什麼魄力呢。”
她一看見安彥那張雌雄難辨的臉,就覺得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