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是些什麼奇怪的傳聞。
而且李沐清看起來也不是個喜歡八卦的人,冒著被褚多發現的風險,包場了整個茶樓,和自己相見,難道只是為了說這一個小小的八卦嗎?
以封北寒的性子,應當不會將這些流言蜚語告訴李沐清。
而如今李沐清和封北寒在做套,讓給李沐清能牽制住褚多,兩方的溝通交流自然也不會多,更沒有機會給下屬聊八卦。
那麼自然而然……
“是樂詩嫻告訴李軍師的嗎?”
唐婉放下了杯盞,側目而視。
李沐清不可置否的揚了揚眉頭:“她獨身在男人堆裡待著,我自然要多注意些她的動向,只是沒想到,聽到了你和王爺的流言蜚語。”
“我和王爺同為男子,並無為什麼異常親近的行為。”
唐婉不耐的蹙眉,“此外,倒是樂詩嫻小姐似乎很排斥同為女子的胭脂,不知,我帶回來的胭脂是如何招惹了她。”
聽到這裡,李沐清的臉色僵硬了一瞬。
良久,還是李沐清身邊的人附耳告訴了他些什麼。
李沐清才失笑。
“只是詩嫻傾慕於王爺,怕是難得在男人堆裡見到女子,以為這女子要和她搶王爺。”
搶王爺?
封北寒甚至跟她沒什麼關係,哪裡來的搶一說?
唐婉美眸輕抬,驀地嗤笑出聲:“我竟不知,樂詩嫻便是堂堂鎮北王妃。”
聽到這話,李沐清臉色更差了幾分。
“她並非是鎮北王妃,更不是唐學士府的嫡女。”
“那李軍師方才所言……”
“詩嫻傾慕王爺許久,而王爺看似也對她有情,日後,若是詩嫻能嫁入王府做個側王妃,我這個當哥哥,便已然安心。”
李沐清仍然慢慢的開口。
只是每每提到詩嫻兩個字的時候,他的聲音都格外的溫柔,的確是像極了兄長對妹妹的關心。
只是唐婉的心卻如置寒潭,原來樂詩嫻竟然打的是這種心思。
只是一想到樂詩嫻竟然直接劃傷了胭脂的臉,她的目光便冷了下來。
這樣的人,還不配和她同住在一屋簷下。
沉默良久,唐婉才出聲:“原來李軍師是這樣為樂詩嫻打算的,可我也有話想要提點一二。”
“請說。”
“京城中的大家閨秀,可都不是那麼好招惹的。鎮北王妃若真是學士府的女兒,怕是容不得一介草民做側妃。”
唐婉抬眸,眼底閃著冷光,可嘴角分明噙著一抹淺淺的笑。
若是李沐清想要將妹妹送入王府也並非是不可。
但只要她在一日,樂詩嫻的命便要短上幾日。
這等毒婦,留著只會害了她在王府裡的安生日子。
驟然而起的殺意,陡然叫李沐清皺起眉頭,幾個士兵也紛紛擋在了兩人之中,甚至有人已經抽出了半分刀刃,冷眼盯著唐婉:“鎮北王與我們家軍師的事情,豈容你置喙。”
看見刀光,唐婉才恍然回神,斂眸收斂自己的情緒。
她平時倒是能好好收起自己的殺意。
怎麼總是遇到封北寒的事情,自就如此沉不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