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族人眼神一凜,死死揪住了唐婉的衣襟,將她從地上給拖拽起來。
“你都做了些什麼!”
“不過是你的一條狗而已,死了就死了,這麼著急做什麼?”
唐婉咧開嘴一笑,餘光瞥見晉釗疼的,已經恨不得用指尖刺入左心口,臉上的笑意更濃。
這個外族人絕對是位高權重,但他仍是以身犯險的,來救晉釗這個天啟人。
不然就是這兩個人關係深厚。
不然就是晉釗對夏國有著非凡的意義。
無論是哪一種,晉釗的性命都格外的重要,她捏住了晉釗的性命,也等同於從外族人的手下保住了自己的性命。
外族人臉色一變:“我砍了你的手,看你還怎麼用邪術……”
“你砍吧,到時候這毒可就永遠都解不開了。”
唐婉笑的更加大聲了,“你要是真動了我身上的邪術,威脅我的性命,他體內的蠱蟲很快就會甦醒,將他從裡到外吃的……乾乾淨淨!”
她刻意咬重了最後幾個字。
晉釗聽得遍體生寒,嘴裡嗚咽的擠出幾句叫罵聲:“你這惡毒的女人!”
外族人略一沉思,揚起手刀:“好啊,那大家都別好過。”
昏迷之前,唐婉心裡把這外族人的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了一遍。
一旦她暈厥過去,那蠱蟲可就不為她所控制的如此掙扎了……
竟也是個解決辦法!
……
嶗山縣,太陽初升。
封北寒已經聽見了牢獄脫逃的事情,匆匆趕了回來。
這個地牢裡的山匪,大都是和涼城有關的關鍵人物,沒想到他只有一天不在,就被人偷家。
清醒的獄卒們已經清點完了牢獄裡的山匪,更有人四處去尋找痕跡,竟還找到兩個逃竄的山匪,向封北寒彙報。
“大多山匪都被放走了,尤其是之前提到過殿下的那個晉釗,也被救走了。”
“可捉回幾個了?”
封北寒大步朝著牢獄裡走過去,餘光卻瞥見了一抹粉色的衣裙。
“大部分山匪都逃竄了,我們只捉回來兩個,那兩個也是緘口不言,只說他們是趁亂逃出來的。”鬱卒解釋。
封北寒卻抬了抬手,阻止了他的話。
他的目光順著那粉色的衣裙向上看去,卻看見了樂詩嫻的臉:“詩嫻,你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