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求本王幫忙?”
封北寒臉上好似有一層萬年化不開的冰霜。
唐婉忍不住抬眸看他,只覺得他離開京城,便像是脫去了刀鞘的利刃,脊背筆挺,且不掩飾鋒芒,就連字字句句都不似京城裡那般溫情柔軟。
原來封北寒,出門在外是有些不同的。
她如此想著,面上只是搖頭:“不過是昨日聽李軍師提起一二,心生敬仰而已。”
封北寒沒有說話,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這般迂迴反覆說話的方式,倒是讓他想到了一個人。
戾地,他抬手鉗住了唐婉的下巴。
唐婉被捏的一個踉蹌,也不知封北寒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力氣,她差點兒跌進男人的懷裡!
臉頰發疼,而封北寒那粗糲的手指卻嚴絲密合的撫摸過她的下巴。
那裡是人皮面具的邊界處。
唐婉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難道封北寒看出了什麼?
可轉念一想,老油頭加上自己的本事,這人皮面具若非戴的久,絕不會出現問題。
果不其然,封北寒眼底掠過一抹狐疑,緩緩將她放開來,喃喃道。
“安彥。”
唐婉嗆咳了兩聲,摸著發疼的下巴,連連後退了幾步到周校尉的床邊:“王爺弄疼我了,我可是救了周校尉的人,難道還要被王爺教訓嗎?”
聽到唐婉這番話。
床榻上的周校尉也勉強回過神來,聲音嘶啞。
“王爺這是何意?莫不是不希望安彥小兄弟救我?”
“並無此意。”
封北寒懶懶的收回手,見周校尉神色緩和了許多,“周校尉乃是京城裡送來的人,若你出了什麼事情,本王不好同皇上交代,故而過來看看。而今你被個莫名出現的醫者所救治,本王自得看個清楚,免得出事。”
這理由倒是天衣無縫,叫人挑不出錯處來。
周校尉連連咳嗽:“王爺既看見我已經好了,可以回去了。”
“本王所及之處,無人能對本王下逐客令。”
封北寒的眼神陡然危險起來,冰冷的殺意瞬間席捲了整個房間。
饒是唐婉,眼底都閃過一絲震驚,心頭巨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