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
後院的林輕音病中驚坐起,扣著珊瑚的肩膀,眼裡恨不得噴出火來。
“你說爹爹不僅鬧到皇上跟前,如今還要去學士府!”
事情怎的鬧到如此地步!
她不過是想要唐婉的一碗血,坐實她施咒害人的汙名!
一旦此汙名坐實,皇族必定容不得她,要再為北寒哥哥另納妻妾,她便有了機會。
可如今……
“奴婢只是按照小姐的吩咐去做,並未多做些什麼呀。”
珊瑚更是被掐的發疼,哭泣不止。
林輕音雙目赤紅,揚手便給了她一個響亮的耳光。
“虧我之前還將你當做是姐妹,沒曾想你淨給我出餿主意!”
“要不是你說讓新婦難堪,自導自演了一出玉鐲的事兒,而後被那唐婉揪著不放,如今本小姐也不會想出這損招來!”
現在丞相府和鎮北王府都勢如水火了。
就算真的扳倒了唐婉,她也無顏嫁給北寒哥哥。
想及此處,林輕音氣不打一處來,趕緊起身:“我得去跟爹爹說清楚,我根本就沒病,他再如此針對北寒哥哥,北寒哥哥定會厭惡我的。”
還未走到門前。
背後跌坐在地的珊瑚已經爬起來,衝上前去死死抱住她的小腿。
“小姐三思呀!您要是此時說自己沒病,那丞相府的顏面又往何處放,倒……倒不如一條路走到黑。”
“你!”
林輕音作勢便要將她踢開。
可珊瑚一雙眼亮晶晶的盯著她,滿是真誠。
到底是自小跟著自己長大的丫鬟,林輕音還是耐著性子想了想。
珊瑚說的不無道理。
轉念一想,北寒哥哥還跟她有幼時的情分。
到時候只要她上前那麼一勸,此事應當還有退路。
如此想著,林輕音又回到了床榻上,橫了珊瑚一眼:“既如此,本小姐便要將此事坐實。”
珊瑚不解,便見林輕音竟是伸出手,在自己手臂上生生劃出幾道印子。
珊瑚大駭:“小姐您這是……”
“做事做絕,我今日流的血,日後都要從唐婉那裡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