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這機器是張掌門……”
“老四,你閉嘴,左一個張掌門右一個張掌門,你眼裡還有沒有你大哥我?”張士誠沉聲怒道:“張無極要真把我看在眼裡,他就不會做出搶奪我大後方城池的事情來。 X”
“他這是對我落井下水,看透了我會落敗,那我就要掙扎給他看。機器是他給的,這不可否認,但現在,我們也有困難。”
“我們要是落敗了的話,那這輩子都沒機會再翻身了,你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我們落敗,最終成為歷史中一個不起眼的小勢力嗎?”張士誠站起來俯身看著張士信怒吼道。
張士信啪的一聲,站了起來,雙眼也閃過了濃郁的怒火,沉聲說道:“大哥!正所謂盜亦有道,人行走於世上,失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們沒有誠信,沒有底線。”
“張掌門給的這機器,到底有多大的作用,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我們能一路拿元朝多處地域城池,這機器也是功不可沒。”
“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些東西用來殺人,最終得殺死多少人?戰死在戰場上的我不會說什麼,但我們這是仗著逆天殺器,做著天下人都不希望的事情,冒天下之大不韙……”
“你這樣會不得人心,也會遭受天下人譴責。張掌門召喚來的神蹟,給我們是因為交情,但也叮囑過絕對不能用這機器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你要真用這機器殺人,對張掌門難道就沒有影響嗎?我們不要總想著我們自己可以嗎?”
張士信這一聲怒吼,是他這輩子第一次站起來反駁張士誠,也是第一次那麼大聲的說話,完全沒有了以往謀士的那種淡然與睿智。
相反就像一個吵架吵紅脖子的醉酒之人。
張士誠雙眼陰翳的看著張士信,沉聲道:“我想過尊重他,但現在他的所作所為,我真的太憤怒了,我們在徐州城打生打死,他卻在我們大後方爭奪我們的城池。”
“誰能接受這樣的事情,反正我是接受不了。”張士誠冷眼說道。
“你是接受不了,但張掌門殺了宋陽高,難道不應該嗎?你可還記得我們還小的時候遭受到他人的欺壓,那種經常作奸犯科的人,難道不應該殺了嗎?”
“另外宋陽高做了什麼事情,信上寫的清清楚楚,他還有臉寫信來求救,來哭嚎?這樣的人,如果是我張士信,我就當場斬了他。”
“你閉嘴,從現在開始,你不再是大周王室的相爺,老二,以後大周王室的事情,一切你來操控,安排。”張士誠怒不可遏,一個以往低調的小弟,現在竟然公然反駁他。
這讓他怒不可遏啊!
張士信聞言,心裡一痛,他不是在乎這個位置,他是沒有意料到他大哥會跟他吵那麼兇,如果可以的話,他也想好好說話。
但隨著這段時間落敗,張士誠的心情越來越糟糕,人也越來越嗜血好戰,腦子越來越不清晰了。
張士義點了點頭,心裡隱隱有些高興,他雖然也是大哥張士誠的座下謀士,但卻因為見識與謀略方面,他沒有成功當上大周王室的相爺。
現在機會來了,他肯定得好好把握住這個機會。
張士誠大步走了出去,他已經決定了要用張無極所給的那一臺機器來殺人,
這一點誰來來了都阻止不了他。
……
翌日,午時三刻,宋陽高被送到了刑場上,張無極暫時掌管著應天知府的大權,所以監斬的人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