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燕從江洋房間裡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多了。
這一晚,江洋跟她說了很多與公司工作無關的事情,就比如那個森林法則。
這種情況是前所未有的。
突然到京都來做這些事情,老闆沒有跟任何人提前商量過。
但是此時她接到的任務,是把所有精力投入到京都來,至於遠在滬市的藍鯨,則交給財務部門的新人去管理。
李燕想不通。
以公司目前的局面來看,無論從市場前景和投資比例來看,重心難道不應該是在滬市的藍鯨控股上嗎?
為什麼會盯著毫無根基,甚至可以用薄弱來形容的京都來呢?
而且是所有人從未接觸過的傳媒行業!
放著那麼大的藍鯨控股不去操作,反而跑來京都拍什麼電影電視劇,這二者毫無可比性,而電影和電視劇這種東西對於此時的藍鯨來說,簡直就是小兒科!
門口。
李燕止住腳步,回頭看了一眼屋裡低頭整理資料的男人,是那麼認真。
帶上了房門,大步離開。
從這間房到她自己的房間只有二十米遠。
李燕的高跟鞋在走廊裡踩出了回聲。
她的腦海中飛速的閃過江洋剛才所說的話。
關於人性,關於森林法則,以及那些嗜血的螞蟻。
也僅是這二十米的距離,讓李燕下定了一個決心。
當她們母子在華洲命懸一線的時候,當這個男人出現在身旁的時候,當他親自忙著為自己搬家的時候。
自己的這條命就是他的。
也就是從那一刻開始……
沒有原則,沒有對錯,只有命令與執行。
看不懂就不去看,想不通就不去想。
只要他說出來,自己就去做那個執行者。
以這些年對他的瞭解,這個男人絕不會無緣無故的去做一件事情。
而京都的傳媒行業,看起來滑稽的影視行業,或許是他一個新的佈局。
今晚的談話,註定了自己就是局中的一個棋子。
房門推開,李燕靠在牆上舒了一口氣,看著天花板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