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樹歪了歪脖子:“我有什麼不敢。”
“你以為你是誰?”
李俊樹從沙發上坐起身來,盯著安朵:“以前你義父安嵊森活著的時候,我或許不敢拿你怎麼樣。”
“現在,你還有什麼?”
“安朵,你不會以為以前本英臺長給你面子,你就以為那些真的是你的面子吧?你不會真的以為你在韓國混的風生水起,真的是你自己有才華吧?”
“知道嗎,那時候有多少人把錢送過來,目的就是為了給你搭建人脈和鋪路。”
李俊樹冷笑:“而那些送錢的,幾乎都是來自於華夏,那些人都姓安。至於是誰做的,我想不用我去告訴你了吧。”
至此,安朵的雙拳已經緊緊握在了一起。
“現在,送錢的人已經沒了。你上面那些所謂真正的靠山,也幾乎都不在了。你覺得,本英臺長還會給你面子嗎?”
李俊樹走到安朵面前:“別天真了。”
安朵呼吸變的有些沉重,眼睛死死的盯著李俊樹。
而李俊樹眼神則慢慢柔和,右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輕輕彎腰,看著安朵的道:“沒有人真的對你好,除了我。”
“安,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是愛你的。”
“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會怕你呢?”
“你的義父已經沒了,你最大的靠山已經沒了,你沒人可以依靠。”
安朵抬頭:“我不需要依靠任何人。”
李俊樹嘴角傾斜:“你必須要承認一個現實。”
“那就是你,以及你的公司,在真正的上流社會中,什麼都不是。”
“如果你這次違背了本英臺長的意願,會有很多人想要你的命。”
“一定會。”
李俊樹用雙手捧著安朵的雙肩,溫柔的道:“相信我,到那時,沒人能保的住你。”
一股刺鼻的酒精味撲鼻而來,安朵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的厭惡。
“可笑的是,你竟然覺得沒人敢這麼做。”
“你好好想想,你憑什麼呢?”
李俊樹直起身子,張開雙臂有些輕狂的道:“憑你那死去的乾爹嗎?”
“噢……對了。”
“你還有個姐姐。”
安朵眼睛似乎能噴出火來,死死的盯著李俊樹。
李俊樹自顧自的道:“做軍官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