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夜裡,江洋每個晚上都在做噩夢。
同一個噩夢。
他夢到板寸全身是血,哭泣著對他說:哥,救我。
他夢到板寸的媽媽跪在地上抱住他的大腿,撕心裂肺的喊著:你把我的兒子還給我。
如同夢魘一樣,讓江洋寢食難安。
他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
一分鐘都受不了,一分鐘都是煎熬。
塞恩,威廉。
那幫猶太人以及菲力集團的所有人,成為了插進他胸口的一把刀,一根針。
耳邊彷彿不停地有一個聲音在響起。
殺了他們。
殺了他們。
殺了他們。
他被仇恨衝昏了頭腦,而腦子裡此時也盡是殺戮。
沈一彤無奈下安排了飛機。
當江洋走出辦公室的時候,門口一道身影堵住了他。
是祖勝東。
“你要去哪。”
祖勝東問。
江洋冷臉沒有回應,只是顧自往前走。
祖勝東伸出一隻手,攔住了江洋的去路。
“讓開。”
江洋道。
祖勝東道:“現在湄港處於特殊時期,我不可能讓你在這個時候離開這裡。”
“這是我的職責。”
江洋看著祖勝東:“你想軟禁我嗎?”
祖勝東看著江洋的眼睛:“你是瘋了嗎?”
沉默。
江洋抬腿還要走,祖勝東則一把抓住江洋的胳膊。
“砰!”
江洋抬手對著祖勝東就是一拳。
祖勝東來不及閃躲,結結實實的捱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