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處的這些人裡餘娜基本上都認識,很快跟他們聊成一片。
氣氛其樂融融,一群人有說有笑。
只有葉文靜坐在江洋身旁有些不知所措。
她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
好幾次想要起身離開,都被江洋抓住手臂拉了回去。
江洋告訴葉文靜:不要著急走,正事還沒有談。
如此,葉文靜這輩子都沒想到,她堂堂葉氏家族的掌門,葉家家主,一個可以隨意進入美聯儲大門的至高權力者,竟然淪落到東南亞某處河邊,跟一群低階級的男男女女混在一起。
吃燒烤。
關鍵是帶著她吃這頓燒烤的,是未來要跟她結婚的男人。
這是挺不怎麼靠譜的一件事。
但仔細想想,自從她接觸到這個男人以來,好像靠譜的事情並沒有幾件。
嚴格來說,是他自己單打獨鬥的時候,幾乎所有的事情都挺靠譜的。
但一旦跟葉家沾上關係,或者跟她葉文靜沾上關係,好像所有的事情都變的有些不那麼靠譜了。
原本葉文靜以為,江洋帶著她到河邊來,跟一群亂哄哄的人吃燒烤已經夠離譜了
。
但更離譜的在後面。
因為此情此景裡,單單吃了他江洋烤了的肉還是不夠的。
還要喝他倒給她的啤酒。
那個猿人一樣的傻大個雙手捧著一個比他臉還要大的啤酒杯,晃晃悠悠的來敬酒。
一口一個嫂子,叫的那叫一個順嘴,那叫一個親切。
好像葉文靜跟江洋的事兒不是最近才發生的,而是發生在很久很久很久很久以前,他這聲嫂子也已經早就叫了成千上萬句了。
跟這個猿人一樣離譜的,還有坐在江洋右側的中年男人們。
他們不叫嫂子,會親切的叫她弟妹。
叫的也是那麼的順嘴,那麼的親切。
葉文靜很好奇。
明明自己跟這群人今天才算是近距離接觸,甚至彼此開口打招呼講話。
而那群老男人彷彿跟她認識了已經有一個世紀般那麼久。
其熱情之高漲,讓葉文靜一時有些恍惚。
好像她很久很久之前就跟這幫人認識,也曾經融入過這個集體之中。
此情此景,好像在什麼時候見過,發生過。
但她想不起來了。
非常奇妙的一種感覺,葉文靜說不出來,只是呆呆的看著啤酒杯,看著那些笑的如此燦爛的,老男人們的臉,不知所措。
葉文靜從小長大的圈子,跟這河流邊上吃燒烤喝啤酒的「二流子」們,完全是不可能有任何交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