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恩的一個電話，讓方文洲知道了江洋在國外的日子並不好過。
這個看似風光無限的男人，也有非常難堪的時候。
當江洋聽到塞恩的態度並不是很友善的時候，便拿著手機去了雁棲湖邊。
他一手抄著口袋，黑色的大衣下是略顯孤獨的背影。
寒風吹的很緊，讓方文洲不由豎了豎衣領。
到現在他也沒想明白為什麼剛才兩個人會不約而同的把位置定在了外面。
放著暖氣十足的屋內不去，而是選擇了完全沒有任何避風措施的雁棲湖邊。
二十米外。
江洋似乎一直在對著電話解釋著什麼，臉上帶著笑意。
方文洲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儘管他也非常看不慣江洋那種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樣子。
但是當這位“老朋友”被一個外國人指著鼻子辱罵的時候，方文洲那一刻的心中是有些躁動的。
電話終於打完了。
江洋轉身看向方文洲，二人遙遙相望。
他聳了聳肩，露出了無奈的笑容。
隨後便回到位置上坐下。
方文洲沒有詢問是誰打來的電話，也沒有詢問關於這通電話的內容。
只是在江洋落座的時候，又把話題繞回了剛才。
他告訴江洋，現在的高中生和大學生的心態很不好。
這些孩子們會經常拿華夏與美國進行比較。
例如會比較兩國之間的教育方式，會比較兩國之間的生活環境以及薪資水平。
尤其是所謂的“賺美元，花美元”等刺耳的話題，早就已經形成了一種風氣。
很顯然，隨著網際網路的逐漸進步，他們對當下的大環境非常不滿，甚至開始牴觸自己的國家。
方文洲告訴了江洋一組資料。
從2003年起，華夏內向國外進行移民的精英就已經開始以幾何的速度進行倍增，且增長速度一年比一年恐怖。
他們似乎是在爭先恐後的往外跑。
這些多半以出國留學的學生，事業有成的企業家，以及在各個領域取得成就的科學家們為主。
在這個時代，這些人群均被“精英”而命名。
當他們的成就達到一定地步後，就不願意再回到這片土地上。
在方文洲看來，這是一個非常嚴重的痛點。
這些情況已經嚴重影響到了下一代，以及更多的社會中堅力量。
相反，美國卻成為了全世界各個國家的精英們最嚮往的地方，甚至被稱之為堂。
對於方文洲的這番話，江洋起初是嗤之以鼻的。
他告訴方文洲，任何一種現象的誕生，都是有原因在的。
就跟做生意一樣，有需求才會有市場。
與其這樣的擔憂，不如仔細想想這些人為何不願意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