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們放出話了:別讓我們在華洲的馬路上看見外國人,不然見一個打一個。
如此一來,誰還敢繼續留在華洲的大學裡讀書,那可就是腦子不正常了。
華洲市區裡講理,大哥們不講理。
華洲的大學講理,大哥們不講理。
大哥狠話是放出來了,那可是言出必行。
大哥說見一個打一個,那可是真的揍啊。
因為大哥的小弟是真的多,大哥的小弟下手那是真的黑啊……
霎時間,同意辦理退學的國外留學生越來越多,紛紛開始聯絡魯省大學,嘗試辦理轉學的手續。
所有媒體的矛頭再次對準了魯大。
魯省????????????????大學一個頭兩個大,到底接還是不接?
這所大學領導的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到底是哪個王八蛋出的主意,這也太損了!
三天時間,魯省大學的新聞熱浪一直處於頂峰,成為了全國媒體重點關注的物件。
華洲大學在“清掃行動”處理完以後一身輕鬆,該過年的過年,該準備的準備。
大年初十。
江洋一席黑袍,頭戴白色絲綢,佇立於瓊華山頂。
這些天他一直呆在華洲沒有離開,就是要在安嵊森忌日這天來到這裡,陪他說說話。
寒風呼嘯,安嵊森的墓前放著一束花,一瓶酒,一把二胡,一盤象棋。
山下遠處,是華洲市區繁榮的樣貌。
這裡還是這裡,依然未變。
而山下的景象已經不像當初。
江洋身後,是一眼望不到頭的人群攢動。
這一次來參加的人,要比安嵊森葬禮的那天多出十倍有餘。
政商兩界的達官或貴族,名門大家的宗族之後,又或者是渾水深處的“道”中精英。
總之,華洲但凡有頭有臉,叫的上名號的人物。
全來了。
安嵊森墓碑後方十幾米處,還有幾個小的墓碑。
其中有一個被開啟了,裡面空空如也,墓碑上刻著字:史密斯汀。
江洋倒了一杯酒,迎風而立,看著安嵊森的墓碑發呆。
良久,他一飲而盡。
“我會讓他們一個一個下來陪你。”
江洋蹲下身子,擦了擦墓碑上的泥塵,輕聲道:“跳蚤已經埋了,還有猴子和老虎。”
“他們全都躲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