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有道點頭:「你當時怎麼跟我說的,我記性不太好,勞煩你再跟我重複一遍。」
水鬼道:「當時……我說,花爺救了我的命,我這條命就是花爺的。以後跟著花爺就是報恩,花爺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絕不食言。」
花有道聽後點頭,微微沉默,再次開口道:「那我問你,港口的那批貨出來以後,我讓你去的哪?」
水鬼的呼吸有些急促,擦了擦汗:「讓我去M國,花爺。」
「你去的哪?」
花有道晃著酒杯。
水鬼看了看範四,隨後低頭,輕聲道:「委國。」
花有道抬起眼皮盯著水鬼。
水鬼心中一驚,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我讓你帶兄弟出去,是做什麼去?」
花有道面無表情的問道。
水鬼趴在花有道的腳邊,帶著哭腔:「把咱的冰銷出去,花爺……」
「那你去委國做什麼了?」
花有道依舊不緊不慢的問。
水鬼的聲音很悶,緊張極了:「器……器官,暗網……」
話音剛落,水鬼只覺得頭髮一緊,左耳一涼,兩秒鐘後,一股熱浪在左臉鋪面而來,劇烈的疼痛讓他看清,自己的半隻耳朵已經落在了地面上。
花有道左手鬆開水鬼的頭髮,右手把水果刀丟回了桌子上。
「啊……!」
水鬼慘叫著在地上打滾,捂著臉不停的喊:「我的耳朵,我的耳朵!!」
「聽不懂話,留著你那耳朵有何用?」
花有道面色冰冷。
水鬼忍住劇烈的疼痛,連滾帶爬的到花有道腳邊,大聲祈求:「花爺,花爺,我知道錯了,知道錯了!!」
「花爺,我再也不敢了,你給我最後一次機會!花爺!」
水鬼的左臉全是鮮血,卻是再也不看地上的耳朵一眼。
「花爺,現在他們到處都在找我,你要是不管我,我活不成啊,
花爺!」
水鬼死死的抱住花有道的腿,哭喊道。
花有道冷眼看著水鬼沒有說話。
範四想了想,隨後湊在花有道的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花有道微微一怔,眼神突然犀利了起來。
「安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