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丟丟把李落徐送自己的簪子給了秦月。
她想,這個簪子曾經在桀者的吐真術下讓自己保持清醒。那次突然的事件之後,虛團知道了吐真術的危險,會在這個法術下保護自己,因此,她不再需要用這個簪子和會吐真術的人硬碰硬了。而秦月要繼續探查,更需要一個防身的武器。
「這簪子曾經保護過我。所以,每次握住它的時候,我就覺得安心很多。」王丟丟做完這一系列的事情後,突然有點兒尷尬——她想到,以秦月的修為,或許也不需要這個簪子。
這麼一想,她話也說不利索了:「就是……如果你真的被吐真術影響了,扎破自己,疼痛就能讓你冷靜……不過好像你不需要……我就是……」
「謝謝。」秦月輕輕打斷她的話。她接過簪子,悉心收好:「有了這個,我也安心很多。」
王丟丟眨眨眼睛:「月月,你真好。」
不拒絕別人的善意,也是一種善意。
秦月被她連續幾次直白的話語搞得臉頰泛紅,轉移話題道:「那丟丟希望我什麼時候還呢?沒記錯的話,這是你的大師兄送給你的。」
「這個……」王丟丟略一思考,「等有朝一日,我和大師兄要回青峨派的時候吧。」
日子還長。
這件事情只是一個小插曲,很快被她拋之腦後。
林修和李落徐去看瀛島那天,瘴氣還沒散去。後來,幾人輪番去了幾次,一直沒有看見瘴氣消散。
今年的開放期來得似乎格外的晚。沒過多久,為了瀛島來到漁村的很多人都焦躁起來。.
林修也沉得住氣,照常每日出海,遠遠看看瀛島的方向,再無功而返。因為這事情過於常規,看起來不像會出紕漏的樣子,慢慢的,他變成了獨自一人出發。
李落徐、秦月和王丟丟則各自忙起自己的事情。
王丟丟試圖去找羅勒,但墜崖那次事情結束後,他似乎就跟著齊知卿去了木原區,一直沒有出現。
似乎只能等他來找自己了,也不知道他不在系統的世界、沒有屬於系統的全能視角的話,能不能找得到。
王丟丟又想,他應該是和齊知卿呆在一起。按齊知卿的情報,應該沒什麼問題。
和林修的關係還是那副尷尬的狀態,他們不知如何面對彼此,那一系列強行撮合的劇情之後,之前的關係也變了味。她想不到改善這個狀態的合適方法,又找不到人討論,只能這樣日復一日地煎熬著。
直到幾天後,林修敲開了她的屋門。
「林修?」看見來人,王丟丟睜大了眼睛,「你怎麼……」
「抱歉,王姑娘……」林修似乎明顯也有所顧忌,但事情緊急,他還是硬著頭皮來找她,「不知道王姑娘有沒有見過小月?」
「月月?她……好像去望海崖那邊了。」
說出這話的同時,王丟丟心裡一沉。
又是望海崖。
今天一早,秦月說發現了一些奇怪的印記,擔心對林修的任務有影響,打算去查一查。王丟丟當時正在思考去哪裡找羅勒,覺著自己修為不高,也幫不上什麼忙,就讓秦月自己去了。
這麼一想,當時她主動來找自己,就不太對勁。或許她感覺有危險,原本想找個幫手,卻碰了一鼻子灰。
王丟丟想著,心慌得厲害。她看向林修,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怎……怎麼了?是有什麼不對勁的事情嗎?」
「無妨。」林修似乎在瞞著什麼事情。他匆匆轉身,留下一句:「在下去探查一下,謝過王姑娘。」
「等等!」王丟丟連忙跟上,「我和你一起去。」
「王姑娘……」
「之前那個事情是我不對,因為有一些……反正說了也沒人信的事情,我當時比較亂,說話也太沖了,而且詞不達意。」王丟丟急匆匆地說,「這件事情我們後面再說。月月的事情更重要。」
林修沒有再說什麼,緊繃的身子放鬆了些。兩人匆匆趕到望海崖時,正看見懸崖上沉思的秦月。
見他倆一起趕來,秦月的眼睛亮了亮:「林修哥,丟丟。」
她似乎想說一些類似「你們和好了」之類的話,又擔心如此直白讓兩人尷尬,最終沒有說出口。
大家心照不宣,將那讓人尷尬的事情靜悄悄放置在一邊,避擴音起。
「小月,發生什麼事了?」林修開口,「留的信上只寫了‘小心“,信石聯絡你也沒有回應,真的——」
「林修哥,你說,我在給你的信裡,只寫了‘小心“?」秦月打斷了林修的話。
「是的,所以在下擔心發生什麼事情,著急了些——畢竟小月從來不會說這種沒頭沒腦的話。」林修略一停頓,明白了秦月的意思,「在下收到的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