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棘連的人?哼,給我直接斬了!」
拔汗今日一戰,正找不到發洩瀉火的地方,就聽說自己的大哥派了使者前來,這還不用他開刀。
「大汗,萬萬不可啊!」
「是啊,大汗,兩軍交戰,不斬來使,而且現在是咱們共抗唐軍的時刻,還是先聽聽他說什麼吧?」
其實話一開口,拔汗也後悔了。
畢竟今天這一戰,已經打破了他的所有幻想。
什麼攻入長安完成吉利未完成的事業都成了鏡中花水中月。
現在他擔心的是兵力受損,而磧口大營又軍心不穩的情況下,自己還能否抵抗住大唐的攻勢。
更何況今天那種天雷一般的武器到底是什麼?唐人到底還有沒有?
今天是在戰場上阻斷了自己的騎兵衝鋒,可萬一明天那東西用在磧口大營,自己到底要怎麼擋?
所以當部下紛紛開口勸阻的時候,他也就找了個臺階,順勢就下來了。
「既然如此,就把人給我叫過來,讓我聽聽我這好大哥想要說什麼!」
其實吉利在的時候,兩兄弟還算是和睦,那時候互相配合著還打了不少的勝仗。
拔汗用兵兇狠,作戰勇猛,而默棘連則是更像唐人一般喜歡用計。
兩人配合,還真打出了不少的明堂。
只可惜吉利一走,默棘連是老大,按理說是他來繼承汗位。
但是吉利的屍身卻送到了拔汗那裡,讓他有了別樣的想法。
只能說李世民當時這一手分化玩的是相當的溜,便是兩人直到這是大唐的陽謀,卻也毫無辦法。
「見過小王子殿下!」很快,一個全身黑袍的人就被帶了進來。
拔汗對這個稱呼也不在意,默棘連的人怎麼可能叫自己大汗呢?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個黑袍人,全身黑袍不說,臉上還帶著面具,只有從他的聲音裡面能夠聽出,這是個男人。
「哼,來了我的營帳,還要藏頭露尾?」
那黑袍人取下兜帽,但是還帶著一張沒有任何紋路的雪白麵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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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子殿下贖罪,在下不過是因為多年前臉上受了傷,所以怕汙了別人的眼,才戴上了這個面具。」
「你不是突厥人?」
拔汗皺眉問道,雖然這人說的是突厥話,但是口音很明顯有些生硬,不是那種土生土長的突厥人。
「殿下英明,在下乃是唐人!」
「唐人?」拔汗現在最聽不得的就是這個,刷的一下站起來就要發難。
不過那人下一句話卻讓他略微冷靜了下來。
「不過在下現在為大汗做事,來此也是為了共抗唐軍!」
拔汗想到那該死的康蘇密,要不是他投降了唐軍,自己也不會陷入到如此境地。
大唐能用突厥的叛徒,自己突厥為什麼就不能用大唐的叛徒?
「行了,別說這些廢話了,你叫什麼,這次來有何目的?」
「殿下叫我無面就行了。至於此行的目的……」無面好整以暇的說道:「請殿下退往陰山,和大汗聯手,共抗唐軍。」
拔汗被氣的笑了起來:「哈哈哈,讓我退往陰山,和默棘連聯手?果然是唐人,把吞併我大軍也能說的如此冠冕堂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