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不論神恩洗禮能帶來什麼好處,光是往後要變成羶根教眾那樣,這就足以令白夜飛敬謝不敏。
參加神愛之夜是任務指定,但接受邪神洗禮,白夜飛一直也興趣缺缺,天曉得那是什麼見鬼的歪路,這種來路不正的神明,一如黑社會,沾上了就麻煩,萬一受了點好處,卻被邪神趁機控制,這輩子都整個毀了。
…坦白說,白夜飛現在就隱隱感覺自己被某個邪神控制了…一個名叫“虛”的邪神!
不接受洗禮,但任務還是要完成的,特別是要弄清楚這夥人買兇綁架,是抱什麼居心,真實目標又是誰?不把這些弄清楚,今天就是全身而退,也是後患無窮!
“張大哥為了完成你們的委託,不幸身亡,但…這也是他時運不濟,我可不同!”
白夜飛刻意擺出一副跩跩的痞子樣,“你們還要抓哪個?不會要把六個都弄來吧?以後大家都是自己人了,目標什麼的,直接告訴我,我要立功上位啊!”
演技到位,周圍那些狂舞中的邪神崇拜者,都哈哈笑了起來,白夜飛入境隨俗,跟著舉起雙手,搖擺起來,嘗試讓自己看來合群一些。
“好!年輕人果然有志氣!我看好你!”
祭司一聲大笑,揮動骨杖,杖首的骷髏頭投放一道黑光,映在半空,漸漸分化出六個身影。
六個穿著黑色皮衣、皮裙,戴著黑手套的女郎,各具頸上有著金環裝飾,擺出各自的誘人姿勢,搖擺她們青春堅實的軀體,各具不同的風情,雖然聽不見樂聲,卻極具動感。
白夜飛剎時無語,類似的畫面,自己被虛一腳踢下來之前,已經先看過了,而且據自己對希望女團的瞭解,她們的演出服從沒有這種黑暗風格,這老頭放出的投影,是從哪弄來的?
…這裡也流行腦補?或者,術式文明已經發展出PS的功能了?
白夜飛暗自好笑,就聽祭司聲嘶力竭的聲音,響徹全船塢。
“真神降旨,關係我教大興的聖女,已經降生在希望女團之內,為了不讓聖女被塵俗濁浪汙染,必須要將她迎回,這就是我們的神聖使命!”
祭司的說明,一下就讓白夜飛愣了,自己原本希望能聽到一些實際、有說服性的動機,結果褲子都脫了,卻聽到這種“動機”?
但看周圍教眾搖頭晃腦,齊聲高呼的興奮模樣,白夜飛發現自己的思路有漏洞,這些傢伙原本腦就有病,指望他們提出一個理智的動機,那就是自己的腦子也有病了。
“好,我明白了,後頭我肯定全力替大家完成使命,接回聖女。”白夜飛道:“但我們的聖女,有什麼特徵嗎?我針對目標去找,才不會撲空啊。”
“這個且不忙!”
祭司掃了白夜飛一眼,舉杖指向數十米外,那裡用木箱搭起一個簡陋的臺子,擺著雞、羊、牛、豬的帶血肢體,並用鮮血畫了五芒星與圓圈,勉強要說的話,應該可以算是一座祭壇。
然而,看這座祭壇的搭建品質,白夜飛再次為了自家組織的財務狀況而感傷,羶根大神到底是怎樣的邪靈?怎麼讓手下信眾混成了這德行?
“祭壇搭建完畢,只要獻上祭品,沾上聖水,就能引導真神的氣息,為你施洗。”
祭司像個寬厚的長輩,對白夜飛笑著點點頭,“張揚是本教區唯一的一元武者,金門開通,你若受洗成功,潛能激發,就能接替他的位置,成為本地的護法。”
“一元?這個分級稱呼未免有點…還好不是五毛…等等!”白夜飛脫口道:“受洗成功?怎麼這儀式還會失敗的嗎?”
祭司笑道:“那可是神明的氣息,凡人血肉之軀,豈是這麼容易受得住的?骨肉橫飛,是常有的事,但你既然想要搏一把前程,又怎麼會畏懼這小小的代價?”
“這個當然,很是,很是…”
白夜飛乾笑著應付,忽然手上一緊,卻是被翡翠悄悄捏了一下,他微微一愣,注意到周圍的斗篷教眾分散開來,斷了自己後路,更呈現包圍之勢,隨時都會發難。
…時間非常緊張,如果陸雲樵、潔芝再沒有動作,就等不下去,一切得靠自己了。
“那…我們還等什麼?”白夜飛笑道:“獻上祭品,然後開始啊,大家忙了整晚,總不會就只是在這裡嘴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