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千穗也注意到了傅澤啟稱呼的變化,不過她的心裡並沒有牴觸,反而臉頰有些發燙。
藉口為了兩人的早餐,背對著傅澤啟去生火烤魚去了。
尹千穗心神盪漾,點火點了好幾次才真正的把火堆的火升起來。
好不容易按下心神的波瀾,轉身去找傅澤啟那魚的時候,傅澤啟卻對著她狂笑不已。
尹千穗不明白傅澤啟為什麼突然發笑,手裡拿著魚,呆呆地站在原地,看向傅澤啟的眼神全是不解。
傅澤啟笑了半天才緩過來,招手示意尹千穗到他身邊來。
拿起尹千穗的手帕,對著她臉上的黑色汙漬開始擦拭。
尹千穗看著手帕上面的一團黑漬才明白,原來是她剛剛生火的時候,沒有注意自己的手拿過黑炭引火,覺得臉上有點癢,就直接上手抓了一下,把自己抓成了個小花貓。
尹千穗連忙從傅澤啟手裡奪過手帕,飛奔到河邊,藉著清澈的河面把自己臉上的汙漬擦了個乾淨。
回去路過傅澤啟身邊的時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她的臉花成那樣,都不提醒她,還一個勁兒的嘲笑,什麼人吶。
虧得自己辛辛苦苦為他捉魚,生火烤魚,簡直是恩將仇報。
傅澤啟看著尹千穗一臉不滿的樣子,悻悻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抿嘴低頭。
千穗對他的態度好不容易有了好轉,他還是不要上去撩千穗的虎鬚了。
惹不起,惹不起。
尹千穗一邊烤魚,一邊生著悶氣,把手裡的烤魚想象成傅澤啟。
讓你笑我,正面烤一會兒,翻個面再烤一會兒。
見兩條魚都烤得差不多了,還是遞了一條魚給傅澤啟。
也不管傅澤啟的反應,就做在旁邊,雙眼憤憤,惡狠狠地咬向手裡的烤魚。
讓你笑我,看我不大口大口吃了你。
傅澤啟不知道尹千穗在想什麼,只覺得她一臉驕橫,甚是可愛。
一邊看著尹千穗,一邊慢條斯理地吃著尹千穗烤的魚。
有一說一,尹千穗烤的這條魚還挺香。
平時沒吃過尹千穗做的吃食,還以為她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家閨秀,完全不通廚藝呢,沒想到還藏著這副手藝。
尹千穗吃了一條魚,心頭的氣消了一些,轉頭看起了傅澤啟。
這人身受重傷,頭髮今晨才束起來,還稍稍有些凌亂,衣裳雖然被劃破了,但是整個人穿戴整齊,仍然是一副器宇軒昂的姿態。
臉上眉眼低垂,看著手裡的烤魚目不轉睛,唇色有些蒼白,右手將膝蓋上的烤魚撕成小塊兒,慢條斯理地送進嘴裡。
以前沒仔細看過,倒是沒發現傅澤啟這人的長相還有點東西。
這麼一想,昨晚上親了他一下也不算虧。
尹千穗剛想到這兒,就在腦海中唾棄了自己一頓。
呸呸呸,尹千穗你在想什麼呢,這是虧不虧的問題嗎。
那是你的初吻!
初吻啊!
而且這事兒他還不知道。
尹千穗搖了搖頭,試圖把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清理出去。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傅澤啟已經把烤魚吃完了。
轉頭看向尹千穗的時候,就看到了尹千穗一會兒搖頭,一會兒喃喃自語的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