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宣…”
祖山之上,祖廟前,一個聲音遠遠傳來,急促而又洪亮,眾精英戰士循聲而望。
只見一身披金色鎧甲衛兵打扮的人,行色匆匆,急行大聲呼喊著孔宣的名字。這一席金色鎧甲乃是祖庭大殿守衛才有的裝束。
此時天色漸晚,這祖庭大殿守衛來此所謂何事呢?眾人心中也是霧水連連。
“呼…呼…誰是孔宣?”沒多大功夫,那人便跑至眾人身前,顧不上休息,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急聲問道。
“我是孔宣,請問這位大哥是出了什麼急事麼,怎麼如此慌張?”孔宣聞聽來者是尋找自己的忙從眾人身後走到那衛兵身前疑惑的問道。
“快…快…隨我前去祖庭議事大殿,大族長急召…”
聞聽大族長召見又是急召,定然是出了什麼大事,孔宣得凌刃應允,忙跟隨那名守衛奔向祖庭大殿。
祖庭議事大殿內,眾人目光一齊投向孔宣。
“孔宣見過族長各位長老們。”孔宣以鳳族大禮參拜,起身間恍見眾人神情嚴肅,眉宇之間散發著幾分憂慮。
“孔宣,你且將荒谷受襲之事,細細道來,斷不可遺漏一絲一毫,你可聽懂?”大族長身居大殿之上,雙目微閉,說話聲音卻是響亮,相比眾人大族長卻是多了幾分沉穩。
“孔宣聽的明白,待我細細說來。”
孔宣並不知道這大殿之上,大族長和眾長老們商議著什麼,但是從眾人的神情之中便可斷定,商議之事定是大事,接下來孔宣講述荒谷受襲之事時顯得異常小心謹慎,生怕遺漏了些什麼,得族長怪罪。
孔宣滔滔不絕的講述著,講述著同時孔宣也在不時觀察著眾人的反應。
隨著孔宣所述,每每講到了外族不懼鳳族威嚴殘殺鳳族精英戰士的時候,眾人都顯得格外激憤,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憤怒。
“等等!”
當講到風蛇氏族第一勇士鬼袍時,左謀叫停打斷了孔宣的話。
“怎麼,可有疑點?”
大族長本是合目的雙眼,微微睜開,望向左謀。
“是,族長,但我不能確認,待我向孔宣細細瞭解一番。”左謀恭敬的說道。
“嗯…”
大族長微微點頭,又閉上雙眼輕嘆一聲,心中似有所想,略顯深沉。
“孔宣我且問你,方才你提到風蛇氏族中有一名為鬼袍之人善用我鳳族無相風決之功法,且又識得我鳳族煉體無上功法九陽密法,可是屬實?”左謀走至孔宣身邊,單手負於身後緩緩問道。
“是!”
孔宣起初是懷疑鬼袍曾經喬裝混入鳳族祖地,而且還進入過祖廟偷學了鳳族功法。但此時回答左謀所問只是簡單有力的一個是字,並未多說半句自己心中的猜疑。這也正是孔宣聰明之處,如若他說了心中所猜想的,恐怕會激怒大殿之上一半以上的人。
鳳族祖地被一個外祖混入還偷學了鳳族的功法,此事牽扯甚大,如若事實真是如此,不論是指揮使還是長老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左謀於孔宣身前來回踱步,繼續問道:“好!我再問你,你可看清他的容貌或是身上有什麼特徵?”
聞聽左謀所問,不禁有些犯難,因為當時形勢嚴峻,只顧戰鬥,他雖對鬼袍印象深刻,但並未過多留意,只是記得鬼袍被一黑色長袍裹於其中,其面容也被遮掩其下,並未看清長相。
孔宣眉宇緊鎖,努力回想。
許久,孔宣回想之時略顯吃力,連連用手拍打著自己的腦袋。
左謀見孔宣許久未能作答,走上身前,神情嚴肅,一字一句的問道:“那人可是跛—的?”
左謀此番問話,話音方落,大殿之上眾人竊竊討論之聲戛然而止,目光又一次不約而同的落在孔宣身上,彷彿都在等待著這個答案。
聞聽左謀所說,孔宣猛的抬頭,二人四目相對,左謀神情嚴肅,眼中閃動著幾絲晶瑩。
那是說不出的眼神,那是肯定?那是不敢相信?還是期待答案不是心中所想?一個眼神流露出了左謀無比複雜波瀾的內心情景。
經左謀提示,孔宣想起了一些片段,記得二人對戰之時,鬼袍明顯傾向於左側,而對於常人善用的右側攻擊,而鬼袍則是右身防禦偏重些。起初孔宣只是認為他是左撇子,也就沒有過多在意。現在想來,鬼袍右腳定是受過重傷。
孔宣回答道:“是!我想起來了,那人右腳是跛的!”
孔宣回答的很乾脆,話音方落,大殿之上一陣唏噓。
孔宣茫然的環顧著眾人。只見眾人連連嘆氣,搖頭不止。
從眾人的反應來看,孔宣很確定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識得那鬼袍,而且都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