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山雄原以為自己這麼說,明顯是再說東昊人才不如北安,會受到仲客巍的怒斥。
沒想到仲客巍聽了他的話之後,不但沒有生氣,反而抬起了頭,對著他點了點。
麻山雄睜大了眼睛,有些震驚。難道仲帥也覺得大昊不如北安?
仲客巍淡淡地說道,“承認大昊在很多方面比不上北安,並不丟人。當初北安興盛之時,我大昊還在北方雪原叢林中苦苦求生呢。這一點,無需否認。”
“但是這麼多年來,大昊一直在進步,而北安卻故步自封。”
“四十年前,大昊曾經君臨北安,只是因為經驗不足,人口太少,最終失敗。”
“這一次,我們吸取了教訓,不會再犯下類似的錯誤,必然會將北安一口口吞下,徹底讓它臣服。”
“不斷學習,不斷提高,這就是我們大昊勝過北安的地方。”
麻山雄心悅誠服,把頭深深地埋了下去,表示自己對仲客巍的尊敬。
“所以,闔履光君太優秀了,我也不得不懷疑他的來歷。”仲客巍又低下了頭,輕輕地擰開了手中的香薰銀球,不知道在做些什麼。
麻山雄的猜測得到了仲客巍的認可,整個人頓時精神了起來。
“仲帥,那麼我們是不是應該好好查一查他?”
仲客巍“嗯”了一聲,“我叫你來,就是告訴你,不要再抓著闔履光君和洪野克被害案之間的事情大做文章了。”
“他之所以一直沒有告訴你那天晚上他去了哪裡,是因為他想要保護雲海。”
“那天晚上,雲海頑劣,在外面與人發生了衝突,他身邊的人為了保護他,失手錯殺了幾個剛從本土來的人。”
“結果那幾個人有兩個同伴,身手不錯,把雲海堵在了偏僻處。”
“雲海害怕我知道了懲罰他,才讓人向闔君求援。”
仲客巍語氣沒有任何起伏,“既然你派人盯著闔君,就應該知道,那天晚上有人趕來敲開了闔君的門,將他帶走,而不是他自己偷偷摸摸出了門,意圖去謀害洪野克的。”
麻山雄額頭上和背心上幾乎同時冒出了冷汗。
仲客巍雖然沒有看他,卻彷彿早就將他心中的念頭看穿了。
麻山雄刻意隱瞞這些細節,就是為了說明闔履光形跡可疑,把闔履光抓起來,然後嚴刑拷打,拿到自己想要的口供,就可以把雲從恆先拉下水了。
“屬下有罪!”麻山雄趴在席子上,頭都不敢抬,戰戰兢兢地認罪。
“起來吧。”仲客巍放緩了聲音,“北安國土比我們大,人口比我們多,名將高人也隨處可見,為什麼這幾十年來,在與我大昊的戰鬥中,卻總是落於下風?”
麻山雄額頭貼在席子上,靜靜地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