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行烈走過去,只是發了一個鼻音,“嗯?”
侍衛連忙回稟“王爺,這是御前的小太監,他說陛下請您過去議事。”
小太監都快要哭了,他已經在這裡等了半個時辰了,但是這些勵王的侍衛兇得很,說這院子不許外人進,哪怕是御前來傳旨的也不行。
可是在這位暴虐的王爺面前,他也不敢有一絲抱怨,只能默默地在前面領路。
秦佑臻召見秦行烈的地方,竟然是摘星樓。
他站在那扇巨大的落地琉璃窗前,看著天際火紅的晚霞,嘆了口氣,“十九叔,父皇馭龍賓天后,皇室之中朕最親近的長輩,也就只有你一個了。”
秦行烈不知道這個皇帝侄子想要說什麼,只是沉默地站在他身後。
“今日,言官們彷彿瘋了一樣,紛紛上奏摺彈劾你,讓朕十分生氣。”
秦佑臻轉過身來,“他們說,南市百行歇業是你在背後策劃的,目的是收攏民心,意圖不軌。”
“還有人說,你結交百官,有不臣之心。”
“同時,京郊范家莊園發生了滅門慘案,有目擊者看到是你和求死軍動的手。”
秦佑臻一臉無語的表情,看著惡鬼面具後露出的雙眼,“十九叔,朕覺得這些人純屬捕風捉影,但是摺子太多,朕也不得不問你一句,這些事情跟你有沒有關係?”
秦行烈在面具後已經皺起了眉頭,這些事情發生的時候,他就跟在顧昭身邊。
他還親眼看見顧昭寫了詳細的報告,把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得清清楚楚。
秦佑臻應該已經看過報告,完全瞭解了真相才對,為什麼還要專門把他叫過來問他?
雖然心中不解,秦行烈還是平靜地回答“臣不曾做過。”
秦佑臻點了點頭,“十九叔既然這麼說了,朕就相信。”
他雙手負在身後,走了幾步,才回頭說道,“但是言官們既然彈劾了,按照規矩,十九叔還是要寫一個摺子自辯。”
“朕也讓沈閣老帶人去查一查,給十九叔一個清白。”
“若是他們有什麼地方冒犯十九叔的,還請十九叔多多包涵,不要跟他們計較。”
秦行烈哼了一聲,敏銳地感覺到秦佑臻看似親近的言語下隱藏的某種惡意。
“只要他們不惹我。”他語氣冷漠,“我脾氣不好,可不會什麼包涵。”
他嘶啞的嗓子配上冰冷的語氣,總是給人一種暴虐的感覺,秦佑臻都禁不住覺得自己背心發涼。
他以前當太子的時候,跟這位十九叔還能說上幾句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