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竿說“他闖入林中,是在溪邊喝水,被我抓住的。”
喝茶男子點了點頭“他當時是什麼模樣?”
竹竿如實回答“當時他神色疲憊,呼吸急促,手中握著一根木棍。”
喝茶男子輕笑“看御守君現在的姿態,他的功夫應該不怎麼樣。”
否則御守嵐不會這麼放心把這個來歷不明的青年扔在一角不管,完全不怕這人突然襲擊他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
御守嵐的聲音裡有一絲鄙夷“我開始以為是他清除了外面的守衛,但是一動手就知道,他功夫稀鬆,根本不可能是我手下的對手。”
喝茶男子“嗯”了一聲“那就是還有其他人了。”
御守嵐解釋道“不過我聽見竹林外有大量人手追逐吶喊的聲音,想必是范家的那些護衛發現了什麼,對我的守衛下了手。”
喝茶男子回過頭,似笑非笑地看著林君庭“你還不準備介紹一下自己嗎?那些范家護衛追的就是你吧?”
御守嵐回過神來“對,肯定是追他的,結果卻發現了我的守衛,不知道他們的身份,所以才會發生了衝突。”
他鬆了口氣,“這麼看來,應該是范家人把他們抓走了,等會兒我去問他們要回來便是。”
林君庭已經想好了該怎麼說,喝茶男子一問,正好給了他機會。
他往前一趴,整個人撲在地上,大聲哭了起來。
這倒是把御守嵐和喝茶男子都給驚住了,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御守嵐說話了。
他在路上就已經體會到了林君庭是一個如何怕死的性格,心裡十分鄙夷,這會兒更是看不過眼,冷聲斥責道“堂堂七尺男兒,貪生怕死到這個地步,哭泣求生,實在是醜陋不堪!”
喝茶男子卻笑著說“我看他雖然肌膚稍黑,卻手腳白嫩,眼神清亮,不像是普通人家能養出來的。若是富貴子弟,沒有見過這種生死一線的時候,嚇哭了也不足為奇。”
他端起還不及巴掌大的茶壺,動作優美地給自己斟了茶,“畢竟如今的北安,已經不是當初武帝時候的北安了。”
林君庭抹了一把眼淚,抬起頭說道“兩位大人,我不是想要哭泣求饒,只是喜極而泣而已。”
這句話完全出乎了兩人的預料,就連喝茶男子端茶的動作都凝滯了一下。
御守嵐嘲諷道“你喜什麼?難道是發現了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