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山……”
病房門口突然傳來的聲音打斷了房祖山的陳述,也讓白芷無端在一瞬間感受到了一股直竄天靈蓋的涼意。
白芷警覺地轉身望去,發現是剛才昏迷的房夫人。
“誒!房夫人,您手上還有針頭!”
急忙趕來的護士一臉的驚慌,白芷這才注意到房夫人的右手手背正在冒血。
房夫人像是絲毫感覺不到疼痛,整個人都是僵直的,眼神也是直勾勾的,彷彿失了魂。
房祖山急忙走過去,“媛媛,你的手都流血了!快回去休息,這裡……”
在他即將越過白芷的時候,白芷伸手攔住了他。
“白小姐,你這是何意?”
白芷迅速從挎包掏出兩張護身符,分別扔給房祖山和傅御景,緊接著就單手掐訣,將整個病房封鎖起來。
門口的護士就感覺突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推了一把,然後眼睜睜地看著房門自動在眼前關上。
整個過程也就數秒,白芷以一己之身將房祖山、傅御景及窗邊病床上的房其天護在了身後。
他們四人與房夫人形成了對立之勢,房祖山明白了什麼,臉上滿是擔憂和不可置信。
剛才傅御景在房夫人進門的時候,莫名感覺自己的內心變得躁動了起來。準備出聲的時候,白芷就已經行動了起來。
他只好默不作聲地站在白芷身後,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白芷也是一個絲毫不敢放鬆的狀態,眼前的房夫人身上散發出的黑氣十分濃厚。
“白小姐,我夫人她……”
房祖山話還沒說完,房夫人猛地伸手撈起一旁的椅子,往他們所在的方向扔來。
那椅子雖然只是木質,但脫離房夫人的手後,竟呈現破空之勢。
不難想象,要是被砸中,會是一副多麼血腥的畫面。
白芷在瞬間繃緊全身的肌肉,迅速作出反應,一個側身抬腿,狠狠踹飛了木椅。
木椅砸在牆面上,四分五裂,留下一道道深坑,白芷的右腿也感到一陣刺痛。
真是好大的威力,白芷不禁在心底感嘆。
傅御景在側後方觀察到了白芷那一瞬的痛色,感覺一股血氣上湧,讓他有種想要用拳頭砸碎一切的衝動。
傅御景低頭看著自己手臂上暴起的青筋,察覺到了不對勁。
他在遇到白芷之前,經常會有控制不住暴戾的時候,而這正是因為自己體內的煞氣。
但此前都沒有這一次傅御景感受到的這般洶湧,傅御景感覺不妙,但白芷此刻正面臨著房夫人的接連攻勢,他只能咬著牙堅持。
白芷這邊剛將木椅踹飛,房夫人就抄起了手邊的不鏽鋼輸液架,運力向白芷投擲。
不鏽鋼管彷彿化作了利劍,肉眼只能看到泛著寒光的殘影。
房祖山瞪大了眼睛,眼球血紅,本能地抬起手護住自己的腦袋。
這不鏽鋼管若是躲過,受傷的毫無疑問就是白芷身後的房祖山。
白芷絲毫沒有躲閃的想法,在不鏽鋼管與她的額頭只有五公分距離的時候,被一道閃著金光的透明屏障狠狠反彈回去。